決不能隨著他一統埋入史的塵埃之中。
“應該還有十幾年的時間,足夠扶蘇成長起來了。”默默地感受了一番元嬰潰散的速度,嬴政暗暗道。
嬴政走到宗廟的窗邊,冷颼颼的涼風,使得嬴政的頭腦更為清晰了幾分。原本那生出的一絲悲傷之意,也漸漸散去。
“有刺客!”
宗廟之外,忽然傳來了嘈雜的喊殺之聲。
嬴政依舊看著窗外,只是,眼神之中,卻是掛滿了寒霜。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統一指揮,還是擅自行動。竟然會白痴到,直接攻入祭壇。
喊殺之聲,很快便消失一空。沒過多久,宋凡的聲音便在宗廟之外響起。
“陛下,三十餘名妄圖混入祭壇的刺客,已經全部伏誅。”
“你去處理就行……”
三十餘名刺客的性命,在嬴政看來,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根本沒有想要細糾下去的意思。
甚至,連這些刺客是怎麼混入祭壇的,都沒有問。
“喏!”門外的宋凡,應聲道。
今夜,本就是一個難眠之夜。
白日裡的金光大字,晚上嚴陣以待的秦軍銳士,加上現如今的刺客。都是的敏銳的大臣們知道,將會有大事發生。
在這唿唿大作的狂風之中,一眾朝臣,只能勉強拉緊了身上的禦寒衣物。外面的帳篷,更是彷彿隨時都會被吹翻一般。
好不容易,等到寅時時分,天空之中出現了一絲魚肚白,這麼一個難熬的夜晚,才算是勉強過去了。
然而,真正有心的大臣,例如馮去疾李斯等人,透過昨夜的刺殺,似乎也是猜到了些什麼。
敏銳的第六感告訴他們,刺殺,絕不會,就這麼一波。
“吱!”
同樣一夜未眠的嬴政,拉開了宗廟的大門。對著等候在宗廟外的趙高說道:“命令全軍,拔營下山!”
“喏……”趙高弓著腰,應道。
或許是眼見嬴政出來了,原本零零散散站在四周低聲細語的朝臣們,也是紛紛井然有序地聚集了起來。
東方的天空,已經一輪紅日已經冉冉升起。置身於這雲霧縹緲的山頂之上,當真有幾分心曠神怡之感。
然而,此時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有心思去欣賞這樣的景色。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想要下山。
“陛下!”
剛剛離開沒多久的趙高,忽然再度折返了過來。眼神之中,甚至還帶著一絲慌張。
趙高不敢過度宣張,邁著小碎步,走到嬴政耳邊,想要低語。
“說!”嬴政冷冷地瞥了趙高一眼,輕喝一聲。
從趙高的神態上來看,嬴政知道,必定是出了什麼大事。而且,估計應該和昨晚的刺客有著不小的聯絡。
“噗通!”
趙高慌忙跪下,將頭深深地貼在地面之上,說道:“陛下,東峰之上,所有的將士都不知中了什麼毒,具皆癱倒在地……”
趙高的話,令底下的一眾朝臣們,不由得紛紛皺起了眉頭。
東峰,乃是下山的必經之路。把守的將士,都是秦軍之中數一數二的鐵鷹銳士。甚至,連君九幽所率的天盡軍,也在東峰之上。
如此莫名其妙地倒下,令他們不由得心生恐懼之意。
“真是好謀算!”嬴政冷哼一聲,話音之中,滿是怒氣。
能讓數千人,在不知不覺之中,悄然中毒的,不可能是普通毒藥。
“陛下,以君將軍能力,坐鎮東峰,絕不可能令數千大軍,一下子都中毒。此毒必定極為難以察覺,而且再次日出時刻毒發,以臣猜測,這恐怕毒,恐怕會是傳說之中的鶴雨千夜!”
宗廟之前,對天下奇珍怪異幾乎無所不知的李斯,當即站了出來。
“鶴雨千夜……”嬴政的臉色愈發冷峻了起來。
這個名字,他雖然不大熟悉了,但是,映象之中,他還依稀記得,確實有這樣的一種奇異的毒。
“看來,昨夜的刺客,便是為了投毒而來。”嬴政的手,不由得握在了天問劍的劍柄之上。
而且,依照昨日刺客那近乎白痴行為的刺殺來看,這三十多人的刺客,也不過只是誘餌罷了。
為的,應該是幫助東峰同夥,更好的投毒。
畢竟,一旦祭壇這邊有了動作,所有人的注意力,必定會被牽扯到祭壇來。
而且,在這日出時刻,正是經過一夜,眾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