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儉的武功本就略遜尉遲震一籌。
他帶領雁門關最後的這點大軍衝殺出來,勢如破竹,幾乎就要與王孝傑會合。
這一切,全因過去七天尉遲震憑藉亢龍鐧建立的威勢。
畢竟連魔師都吃過暗虧的亢龍鐧,又有幾人敢正面硬碰。
如今隨著蒙赤行、畢玄的到來,所有在場的元軍高手一擁而上,裴行儉一行人的壓力驟增。
“小子!有路你不走,無門你偏闖!本座念你修行不易,死在這裡可惜了。
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投降元軍,本座保證你成為元軍供奉,與我並列,如何?”
畢玄自知蒙赤行吃過暗虧後,一直沒有與尉遲震正面交鋒。
現在局勢已定,出關的幾百名唐軍已被包圍無法行動。
於是他特意上前,對領頭的裴行儉勸降。
裴行儉為了偽裝成尉遲震,故意吸引注意,早在出城時就進行了偽裝。
臉上還塗上了血汙,不靠近很難分辨他是裴行儉還是尉遲震。
面對畢玄的勸降,他根本不予理會,繼續提著亢龍鐧,悶頭朝王孝傑的方向殺去。
“可惡……竟然如此頑固!
罷了!本座親自送你最後一程。”
畢玄催動真元,向裴行儉發起攻擊。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苦思如何對付這大唐鎮國神器亢龍鐧。
畢竟,連蒙赤行那獨特的殺招——精神異力混合的冰刀都被亢龍鐧擊碎。
今天,他終於找到了一絲頭緒...
在繁華的都市中,亢龍鐧雖是無敵的武器,但它終究只是一把刀。
自己或許無法像蒙赤行那樣,將真元化為實質的兵器,也許這亢龍鐧就無法破解。
於是他調動真元,運用炎陽絕技,凝聚拳勢,彷彿化身為一輪烈日,向裴行儉猛攻而來。
這一拳,堪稱畢玄近年來的巔峰之作。
威力雖非最強,但在亢龍鐧的壓力下,意境卻非同小可。
畢玄出手,其他的大元供奉高手和元軍士兵紛紛避讓。
畢竟,武尊的拳勁,是不分敵我的。
裴行儉見狀,微微嘆息,只能凝聚真氣,握著亢龍鐧迎擊這一招。
然而,無往不利的亢龍鐧,面對這非兵器的拳勁,竟失去了它的神奇效果。
一鐧之下,拳勁更加熾烈。
裴行儉臉上的汙血,身上的戰袍、盔甲,似乎都要被這股熱浪熔化。
“哈哈!果然如此……”
畢玄見狀,不禁欣喜若狂。
他果然沒猜錯,不以真元化兵,這亢龍鐧就找不到破綻。
找不到破綻,它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兵器。
以自己武尊的威名,加上炎陽絕技的加持,這小子豈不是要死於自己的拳下?
等自己一拳結束他,提著他的頭顱去見蒙赤行。
到時候,看他臉色如何!看還有誰敢說,自己這位武尊不如他那個魔師!
畢竟,魔師蒙赤行對亢龍鐧也是避之不及。
自己不僅破了亢龍鐧,還殺了這小子!
正當他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忍不住要大笑時,突然,警兆升起。
換日劍!
危急時刻,一道銳利的劍光,竟直接劃破了畢玄那如烈日般的拳勢。
這一劍的氣勢和功力,明顯與畢玄相差甚遠。
但這劍,終究還是破開了畢玄的拳勢。
彷彿這一劍,是針對畢玄拳勢的弱點而來。
“怎麼可能?”
畢玄的拳勢被破,驚訝無比。
這些年,擊敗他的高手數不勝數。
但無人知曉他的拳勢弱點,就連門下弟子都不知道。
是誰?
畢玄心中震驚,以炎陽絕技化為火焰護體,隨後放眼望去。
正好看到一個年輕人,正施展劍法,破開自己的拳勢後,繼續向自己攻來。
“咦?是你!跋鋒寒!”
畢玄一眼認出,這不是當初挑戰自己門下的草原人跋鋒寒嗎?
不久前,自己還在雁門關的官衙見過他。
這傢伙不是青龍會的嗎?
想到這裡,畢玄一面躲避他的招式,一面厲聲質問:
“跋鋒寒,你瘋了嗎?難道青龍會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你們不是隻負責保護陣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