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鞦韆鐵鏈上,“行行行,年哥長相辟邪,年哥小時候含白雞蛋長大,年哥這些年飽經風霜,所以你於作家為了心中所愛劈荊棘斬巨浪,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把下巴抵在路錦豐腦袋上,陽冬晚問:“路錦豐,我們多久沒有見面了?”
晴閱識趣,就先往大廳走去。
陽冬晚嘴賤,見得人不爽就往死裡說,她和陽冬晚的掐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明著損暗著說,沒事就願意翻出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爭辯。反正不會鬧,陽冬晚從來不認輸,即便理虧也要讓對方贏得不光彩。
“你期末考試怎麼沒去?”他問陽冬晚。
陽冬晚從上邊俯下身看他,嘴巴幾乎要他碰到他鼻端,他臉一斜,笑著說:“我記得你說過要和我一起上課的,可是你期末考試沒有來。”
“這有什麼好衝突的?”陽冬晚一個沒控制好,嘴就和他額頭擦邊,他摸摸額頭,起身看著陽冬晚,陽冬晚對著他咧嘴笑:“我不是有意的。”
他把碗放在鞦韆上,解釋說:“我要去A大附屬高中,這樣的話,有衝突嗎?”
“你沒事跑北城做什麼,那地方冬天冷得要死,夏天熱得要你命。”陽冬晚臉色僵了下,不解。
路錦豐嘴角溢滿笑,“我不想呆在南島了,去別的地方看看也好。”
陽冬晚把他的碗端起來,“你真浪費,還剩這麼多就不吃了。”
“等餓的時候再吃。”他接過碗,陽冬晚把手裡提著的盒裝袋遞給他,他又問那是什麼,陽冬晚不告訴他,他沒再問,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拿碗,跟著陽冬晚進屋。
何媽回老家過年了,家裡的傭人也全都放了假,這些天都是羅薇下廚。
“今兒怎麼有空來了?”羅薇給陽冬晚泡了一杯碧螺春,問道。
陽冬晚笑,在常備面前一貫聽話懂事,“沒哦,前些天跟我媽媽去叔公家了,我叔公買了一座小島,然後和我叔婆鬧彆扭了,我叔婆說他年紀大了不要瞎忙活,我叔公脾氣倔,不肯聽,叔婆就把小島的所有權協議給撕了,我叔公就鬧說要離家出走。”
羅薇失笑,“那後來怎麼樣了,你叔公氣消了嗎?”
“還沒,現在我姨和小舅都去勸,讓他彆氣,協議可以再定,他不聽,說這事我叔婆必須跟他道歉,我叔婆不吃這一套,兩人聘請的律師為這事忙得暈乎乎的。”陽冬晚喝了一口茶,說得有滋有味。
羅薇聽了,開玩笑道:“這都大過年的,人家律師也不容易,花了不少錢吧?”
“嗯,我叔公的律師是他老同學,不知道有沒有花錢,反正我叔婆這次是動真格了,聽說花了好幾萬。”陽冬晚說。
路錦豐回臥室裡,把陽冬晚送的禮物拆開,盒子裡還是盒子,足足三個盒子,拆開最後一個包裝盒,看見兩個木盒,和他上次見到的紫檀木相似。他開啟木盒,是個木雕,開啟另一個木盒,還是一個木雕。
“陽冬晚,”他站在二樓的樓道,手撐著樓梯扶手,陽冬晚正和羅薇說著他叔公和他叔婆的事情,被這聲叫喊嚇了一小跳。他不說話,就站在那,盯著陽冬晚看。
羅薇說:“上去看看吧,興許有事情跟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58。故作灑脫
陽冬晚腳步輕盈,不消多久走到他身前,問:“什麼事,大驚小怪。”
他問:“你的木雕在哪兒刻的?”
“李家古鎮,離這不遠,看出來哪個是你嗎?”陽冬晚語調輕快。
他險些要給陽冬晚氣哭,陽冬晚問他到底怎了,他不說話,回到臥室陽冬晚板過他身子,他紅著眼睛,陽冬晚愣住了,“幹嘛你,不就是個木雕嗎?你哭什麼?”
他沒有見過哪個男孩會像陽冬晚那樣活得洋洋灑灑,他承認他羨慕過,他承認他嫉妒陽冬晚憤世嫉俗還可以自得其樂無憂無慮,錢財無慮,不學無術前途還是一片光明。
這樣子的人,很難走進,一旦被他用心的對待,就是生死之交。
他邪惡地懷疑過陽冬晚的假仁假義,但是陽冬晚的好讓他拒絕不了,就像柳陳安的坦蕩,他不足以去明白柳陳安喜歡自己是為什麼,陽冬晚對自己好到底圖什麼。
“陽冬晚,你不是說同性戀噁心嗎?我喜歡男人,你應該噁心我吧?”陽冬晚去看寫字桌上擺著的三個木雕,正疑惑怎麼多一個,路錦豐的問題就拋了出來。
陽冬晚聳拉著腦袋,嘀咕著:“幹嘛提那檔子事,我亂說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