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力強悍的人不用藥是不行的事實,但始終有一個技術性難題橫在眼前:上哪兒去找到一種藥物既能讓他失去反抗的體力還能同時保有那方面能力?
理論上來講,越是用名牌春藥,我被弄死的可能性就越大。
如果換上毒藥……姦屍這種行為恐怕會玷汙我高尚純潔且正直的人格吧?而且歷史告訴我,四阿哥是要做雍正皇帝的,我把他毒死了,三百年後的世界有沒有我還不一定呢。
總而言之,反奸計歸反奸計,但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事情我不幹。
俗話說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相信只要我肯用心,就會有鐵杵磨成繡花針的那一天。
就這麼決定了,四阿哥你現在見我一次調戲我一次調戲的爽歪歪是哇?你就等著小白星絕地大反攻的獨立日吧!不整到你哭我白小千就算白白穿越三百年!
——哈哈哈哈哈!
光是想想四阿哥流眼淚的樣子,我就覺得很HIGH,一個勁兒悶頭無聲奸笑,不料樂極生悲,咕咚,一頭撞到四阿哥背上,原來他不知什麼時候忽然停下腳步。
我撞疼了鼻子,抬手揉一揉,支支吾吾地正打算在他發作前給自己走路也會開小差找個藉口,卻聽到一陣哭聲。
四阿哥你~~~~~,我差點就伸出蓮花指擺個造型,顫悠悠地學了太監腔調說:阿四呀,我還沒強Jian你喲,你怎麼就哭了喲?
但轉念一辨,立知不對,這哭宣告是牆外傳來,其中更夾雜非滿非英的番邦話,好不奇怪。
四阿哥半回過身來,仰臉望望高牆天外,也有些迷惘,鎖眉道:“誰這麼放肆?敢擾皇上靜養?”
說著,他三步並作兩步帶著我轉出最近的月華門,很快循聲找到在乾清宮西面的養心殿外伏地痛哭的天主教傳教士徐日升。
()好看的txt電子書
徐日升是葡萄牙人,在清廷敘職已近三十年,曾任康熙的音樂教師和欽天監正,今年秋荻他亦有扈從,生得長形頭顱,中等身材,微黑膚色配紅髮紅鬍子,最是好認。
我們到時,徐日升身邊已經圍了一圈侍衛,但他身份特殊,打、罵、驅趕,均使不得,勸也無效,他一外國老頭兒又哭得慘烈,因此一個個倒都看得呆住,直到見四阿哥出現,才紛紛回過神來,數十人都由一名生相威武的統制領著向四阿哥下跪請安。
四阿哥銳利目光從眾人面上迅速一一掃過,只抬一抬手,不動聲色地道了“伊立”,便走到徐日升身邊,用滿語溫和地詢問了他一句什麼。
像徐日升這種久在宮廷供職的傳教士,為了和皇上交流,滿語都必須學到很精通的,但他抬起一張淚痕交錯的老臉,嘰哩咕嚕的回了一串我聽不懂的外語——葡萄牙語?
我就站在四阿哥身側,看的最是真切,四阿哥分明微微動容,但只沉吟片刻,就改用和徐日升一樣的語言跟他說了一番話。
四阿哥的語調平穩中自有一種攝人威嚴,細細觀察,他彷彿比起去年我在他府裡所見又多了些氣勢,不過我之前見他也不覺的啊?莫非是他這些天在鹹安宮日夜獨守超級霸王龍之神聖無敵二阿哥磨練出來的?
而徐日升聽了四阿哥這番話,竟然無語,一把收了鼻涕眼淚,蹣跚爬起身來,四阿哥命兩名侍衛架扶著他慢慢沿牆根走去,又令統制帶人各歸原崗。
一時人都散了,但徐日升獨特的哭腔仍留耳畔,我站在原地,有些發愣,沒跟上四阿哥回乾清宮的腳步。
四阿哥不耐轉身叫我:“發什麼呆?”
我忙小碎步跟上,實在忍不住,才說的一聲“四阿哥”,他就早料到我要問似的,目不斜視道:“想跟我學葡萄牙文?先乖乖讀好滿語功課是正經。”
可惡,如此輕易被他一語點穿,我真是覺得很沒面子,小聲嘀咕道:“人家老師都沒有,怎麼學滿語……”
四阿哥一邊走,一邊看似隨意的介面:“急什麼,等十三阿哥放出來,叫他讓法海教你便是。”
我聽到“等十三阿哥放出來”一語,心中一動,方要探話,孰知四阿哥陡然叫出“法海”名字,頓時覺得頭殼一記銳痛,激到天旋地轉,百忙中,手一撐住旁邊牆體,人才沒倒下去。
四阿哥一回頭瞧見我,馬上變色過來攙扶,但此處不比曲廊,人多眼雜,得預防萬一,我抽口冷氣,搶在他的手夠到之前,自己站正。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我和榮憲說到法海都沒事,四阿哥、十三阿哥一說,我就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