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啥呢,你是警察啊,說把人埋了就埋了。”陳浩聽了陳明的話,教訓的說道。
“哼,現在還有警察嗎,咱這情況還有警察管嗎,要是他們還好使,這些個混蛋也不能這麼囂張了。”陳明還是很不服氣。
“行了,行了,你要是再說這些沒用的就回家去。”陳浩也知道警察沒用了,可是這幾個小偷雖然討厭,但是也沒到要殺要刮的地步啊。
陳明一聽他哥要把他攆回家,就不清不願的閉上了嘴。
陳浩想了想對姜智說:“按理說咱們應該把這幾個人交給警察,但是現在有沒有警察還是兩說的,所以就只能咱自己處理了。這他們雖然說是來偷我們家的,但其實連我們家邊都沒捱上,就被抓住了,也沒給我們家造成什麼損失。”那幾個地上跪著的小偷聽陳浩這麼說,一個勁的猛點頭,不過陳浩下一句話就讓他們高興不起來了。“但是要是就這麼放了他們,也太便宜了他們。”
然後老張頭他們幾個老頭又小聲的討論了起來,好一會兒後大家還是沒有討論出具體辦法。這小偷抓住了,怎麼處理卻把大家難住了,重了輕了都不好,懲罰嚴重了有違天和,處理輕了又怕起不到震懾作用,沒幾天,他們又捲土重來。所以一時也沒個好主意。
我和姜智都沒出聲,因為我們知道,說什麼都是錯,要是重了,外面那些個愛心氾濫的人就會說我們殘忍,趕緊殺絕。要是處理的輕了,下次村裡在出現小偷,大家又會說都是上次我們沒給小偷足夠的教訓,導致他們又來村裡打秋風了。
所以,我們才把受害者和村裡的幾個老人都請來,大家一起定奪。
最後還是陳明看大家說來說去也沒有個結果,他有些不耐煩了,要知道村委會這裡可沒有熱炕頭,也沒有暖氣,屋子裡和外面一樣的冷。現在大家為了這幾個小偷,可在這裡凍了不少時間了。“古代對於這樣的小偷,不都是剁手剁腳嗎,咱也想不出新招,那就用老祖宗的方法得了。”
那幾個老頭有些傻眼,這要真是剁了手腳,還沒有地方醫治,那不和殺人一樣嗎。
姜智在關鍵的時候做了決定,“陳明這個方法好,但是咱們醫療條件不好,要是剁了手腳那就是等死,剛剛不是有大嬸說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嗎,那咱們就變一變,打折一條胳臂就算完事。”
在場的人還是有人覺得這個懲罰有些重了,但是反過來又覺得姜智的提議比陳明剛剛說的強多了,所以剛剛要出口的反對又咽了回去,也就沒人出聲反對了。
地上始終跪著的那幾個男人,本來還以為會有人為他們求情的,這等了半天,也沒聽到有人反對,就又開始哭嚎了起來,這回不像前面那樣做戲較多,真情較少,現在是真真實實的痛哭啊。
世界上也沒有比他們更可憐的了,出來偷盜還沒摸到大門的,就讓一幫孩子給抓住了,然後又是哭嚎又是磕頭又是裝可憐的,也沒引發這裡村民的惻隱之心,本來開始有幾個老女人聽了他們的血淚史的時候也是很同情他們,他們以為可以順利過關,躲過這一劫,結果前面坐著的這幾個男人,一個比一個狠,最後就當著他們的面,討論著把他們的胳膊打折,這不是要人命嗎,瞬間這眼淚就像不要錢似地往下掉。
我聽著他們哭的這麼鬧聽,就說:“看看,他們也同意這個懲罰,這都流下了悔恨的眼淚了。”
那幾個人一聽我這麼說,嘎巴一聲,就硬是把要出口的哭嚎憋了回去。
前面的人沒管他們的反應,只是又在討論誰來執行懲罰。老張頭、老李頭、老秦頭幾個老頭相互看了看,然後默契的都看向了姜智。
姜智就像沒感覺到似地,穩如泰山,就是不介面,我調理著陳明說:“陳明剛剛你不還狠叨叨的說要把人活埋了嗎,現在你就表現一下吧。”
陳明雖然最近迷上了練拳,剛剛嘴上說的狠,但是他還真沒那個膽去把人胳膊打折,這就是沒有實踐經驗,得多練練。
不過現在陳明顯然是沒有那個心情練習的,對我說:“嫂子,我也就是那麼一說,我知道姜哥肯定不能同意。不過這事你來幹還真行,你有經驗啊,上次你不是一上去就把人家手筋給挑了嗎,那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他說完還向我舉了舉大拇指。
我有些氣結,就那一次碰巧的事,這還讓人惦記一輩子了。
最後的最後,那幾個老頭很無恥的把這件事情又推到了我們家誠子身上,我聽了都替我們家誠子感到悲哀,這都要成了踏山村的專業打手了。
不過誠子是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