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讓人無法喘息。
張任作為欽差,站在高臺上聲嘶力竭的吼叫了一通,無非就是要將士們努力殺敵,報效朝廷和皇帝。可憐他一個讀書人,又哪裡有什麼中氣?他吼叫了半天,累得臉色都發青了,還是過數千最前面計程車兵聽清楚了他的聲音而已。
呂風也站在了高臺上,他看著眼前的將士,渾厚的真元讓他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曠野:“兄弟們。。。南方,有元蒙。。。操死這群狗孃養的。”
張任站在旁邊是一臉的驚愕,這算是什麼話?這是天朝上國的重臣應該說的話麼?這,這言語也太粗魯了,這是那些蠻夷之人才能出口的言語啊。什麼叫做操死這群狗孃養的?這話要是傳出去了,豈是丟盡了朝廷地臉面麼?張任腹誹到:“果然是武人出身。一點斯文都不懂。過,這呂風不是這樣的人呀,看他平日也是知書達理的模樣。”
跦能,小貓一左一一右的站在呂風身邊。他們同時放聲吼叫起來:“兄弟們,操死那群狗娘養地。”
震天的歡呼聲響徹雲霄,無數個大海碗被砸在了地上,發出了整整齊齊的‘噹啷’聲。無數的碎瓷片飛濺,在將領們大聲的喝令聲中,兩路大軍同時出發,有如兩條巨大的蟒蛇,朝著南方絞殺了過去。雄壯的軍歌聲響了起來,參雜著士兵們大聲的嚎叫:“操死那群狗孃養的!”威武如斯,壯烈如斯。張任等文官的臉色發白。他們哪裡見過這樣地場面?
橫瞥了張任一眼,呂風心中對督察御史的最後忌憚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百無一用是書生。看到十幾萬大軍就臉色發白,這樣地人除了在背後使喚陰謀詭計,還能有什麼作為?呂風在心裡狂笑:“朝廷的重臣就是你這般無用的小白臉,我呂風子還害怕什麼?哈哈哈!就看你們這副德行,日後本門大可以隨意行事,莫非還真害怕了你們一群書生的監察成?”
跦能看了呂風一眼,抱拳行禮後。帶著一批親近將領快步的下了誓師高臺,跳上戰馬,快馬朝著南方馳去。小貓則是大咧咧的和呂風互相碰了一下拳頭,大笑道:“風子,你等著看我把南方那個什麼狗屁元蒙國王的腦袋給你砍下來做夜壺,哈哈哈,老子走了!兄弟們,走了,多砍腦袋多發財啊。不過告訴你們,老百姓地腦袋可不許砍,哈哈!”
破陣營的這群將領歡呼著跟在了小貓的身後。彷佛一群發情的猿猴一樣,連蹦帶跳的衝了出去。常鐵也已經融入了這個無法無天的團體,滿臉嘻笑,渾然不在意的跳上了戰馬,大聲吼叫著自己要砍下多少多少頭顱的豪言壯語,一隊快馬風馳而去。
呂風眺望了一陣遠去的大軍,低沉地說到:“好了,我們也該走了。張大人,您似乎不習慣騎馬,還是坐在馬車裡好了。白小伊,你們四個要緊跟在張大人的馬車邊,可要小心要馬兒受驚了,把馬車給拖拽下棧道,那你們可是要掉腦袋的。”
張任地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想到那崎嶇險峻的棧道,他額頭上有點冷汗的說到:“呂大人,本官,本官還是自己騎馬的好。不要看本官乃是文官出身,這騎射之技也是不錯的。。。古人云,君子六技,乃是。。。”他想表明,自己可不是那種坐在書房裡什麼都能幹的文弱書生。
白小伊搖頭晃腦的掉書包:“聖人云,君子六技,乃是吃喝嫖賭玩樂是也!唉,張大人,您臉色怎麼了?”
鬧騰了好一陣子,呂風他們的大隊人馬終於出了成都府。城門口,和前來送行的蕭龍子、泰道子遠遠的對視了一眼,呂風點點頭,拍了一下坐馬的屁股,帶著大隊人馬飛馳而去。唯一就苦了精通君子六技張任張大人,飛馳的馬兒和緩步行走的馬兒,屁股坐在馬鞍上的感覺可是完全不同的,他只感覺臀部和大腿內側一陣的麻木,到了最後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且行且走,不日呂風一隊人馬已經到了棧道上最險峻的一段路,身邊就是那高聳上千丈的懸崖,磷磷怪石有如鷹嘴一樣探了出來搖搖欲墜的模樣讓人心裡捏了一把冷汗。腳下的棧道木板,則是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配合著棧道外的縷縷白雲,絲絲霧氣,人走在棧道上,都覺得兩條腿發麻、發軟,心裡則是在發癢、發酸。
呂風看了看四周的地形,放慢了馬步,等得張任趕上來了,這才笑著和張任走了個並排。他笑語到:“張大人,這裡地形險峻,還是和本官走在一起吧。本官雙手倒也有萬斤之力,就算是張大人馬匹受驚,卻也是能保住大人平安的。”呂風笑了笑,虛抽了一下馬鞭子。
張任那個惱火啊,這叫什麼事?有你這樣說話的麼?這等於是在詛咒自己出事啊。過,現在還真的需要呂風護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