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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眉頭一皺,已經動手了,再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自己的人眼看要被胖揍一頓了。
天池趁暫時沒人注意自己,“刷”抽出腰間短劍,抽冷子就把短劍架在叫的最響的大漢的脖子上。那人嚇的不敢動,自己的脖子上忽然架了把刀!
這個小芽子見過血嗎?那人還沒想完這句話,自己的血就淌下來了。天池一不做,二不休,右手稍微向後一帶,短劍劃破皮肉,鮮血馬上滲出來。“啊!”那人大叫起來。
天池冰冷的眼神掃射眾人,嘴角偏偏帶著一絲微笑,殷殷鮮血流過白皙的手指,這就是傳說中的獰笑嘛?周圍人都住手的住手,住口的住口。
雷克斯也反映過來,小池子真狠啊!直接動刀了!連忙取下那把駭人的重劍,不敢直接揮舞橫砍,雙手橫劍,攔住其他人:“不要命的就上來!”
老寧忠大驚失色,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一邊毫不猶豫拔出短劍,一邊大聲的解釋著。勞拉緊張的找出弓箭,搭上一支箭,一時不知瞄準誰為好。這也太嚴重了,說不定今天又要準備跑路了!
雙方都是剛來報到的民軍,還是在軍營中打架,都不想弄到動刀出人命的地步。天池一邊拽緊那人的衣服領子,穩定好短劍,一邊緊急思索著對策。
典軍場這下熱鬧了,中間天池拿著把破鐵片似的短劍架在一個大漢脖子上,其餘四人各持武器緊緊護著。六七個人手持大刀逼向慢慢逼近。外圍還有一群圍觀的人小聲吵吵著,遠處已經有守衛跑來。
這一幕鬧劇正好被剛出幕府大廳,站在門口高處的盧克和沃森看了個正著。事情發展的很快,盧克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打架,正考慮打打出頭鳥,二十軍棍是跑不了了。
轉眼間,打架快出人命了,盧克知道不能再耽擱了,一邊揮手招呼大廳衛兵,一邊疾走幾步大喝:“住手!我是軍團長盧克,都把刀劍給我放下,否則當場格殺!”
天池鬆了一口氣,應命放下短劍。老寧忠還唯唯諾諾地想解釋一下,衛兵理也不理,將天池等人與對方惹事的幾人都套上繩索,推推搡搡地就要帶到典軍場內小地牢。
沃森輕輕拉了一下盧克,壓低聲音:“這幾個年輕的還不錯,年齡小正好當親兵,要是會認字,就更好了。”
盧克輕輕點點頭,高聲對衛兵說:“把這幾個小子拉到大廳,讓他們寫罪狀!”又對沃森說:“年齡倒是正合適,就怕惹事啊!”
“咱還收拾不了幾個小芽子?年輕人不怕惹事的,就怕怕事的!這幾個小子也很難在民軍中混下去了,我也是替你解決麻煩嘛,你該怎麼謝我呢……”
“呃……你這老東西。”兩人在典軍場內邊走邊看,又挑選了四五個年輕體壯的小夥子,回到幕府大廳。
盧克簡單看看衛兵遞過來的天池等人罪狀,字數不多,語句倒也清晰流暢,還有天池五人親筆簽名。
盧克順手遞給沃森,向天池幾人問道:“呵呵,這麼漂亮的字是誰寫的?你們都會寫字嗎?”
勞拉應道:“是我寫的,事情很簡單……願受軍團長大人嚴懲!”天池等人也應到:“願受軍團長大人嚴懲!”
那幾個無聊賴漢就比較難堪了,都只會寫自己的名字,本來就不認識幾個大字,連罪狀都寫不出來,無法表白自己,恨的牙根癢癢,早知道怎麼也要學些文章,這不是被人賣了嘛!
盧克先處理這些文盲賴漢,怕這些人不服,又拿過勞拉寫的罪狀,迅速唸了一遍:“是不是這麼回事?”幾人一聽,事情本來就簡單,沒有誇大幾人的罪過,連連稱是。
幸好雙方傷的都不重,那個脖子受傷的,血早就自己止住了,又經過簡單的包紮。盧克嚴厲訓斥一頓,再敢惹事生非,人頭落地!將幾人轟出大廳做罷。
盧克回過頭來,對天池說:“身為伍長,不勸誡下屬,卻首先拔刀逼向袍澤兄弟,按律當斬!”看著天池不敢反駁都變了臉色,盧克輕咳一聲:“念在你等年幼無知,權且記下。有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不知你等是否樂意?呃……這位是皇家神威衛前軍主將奧斯頓侯爵的親兵隊長沃森騎士。”
沃森騎士向前一步,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好像怕嚇壞了孩子一樣,輕而快速的說道:“受奧斯頓侯爵委託,特來民軍招募親兵護衛,常駐洛京,待遇從優,機會難得!你們幾個青年才俊是否有意啊?”
天池幾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剛進民軍就闖了大禍還有被提拔的嘛?這會不會是陷阱?老寧忠心想,不管給誰當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