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被錢幫主在手臂上劃了一刀,頓時鮮血淋漓,踉蹌後退。錢幫主冷笑說道:“你不是對手,叫你爹來。你爹如果執迷不悟,我們就血洗錢家莊。”
便在這時,從錢家大院出來一頂轎子,前面開路的高聲叫道:“錢幫主休要猖狂,我們老爺來了。”
楊仙茅不盡有些好笑,打架還要坐轎子,這還是很難一見的奇觀。
那頂轎子徑直來到了錢幫主面前,這才停住。從轎子裡出來一個乾瘦老頭,這老頭鬚髮灰白,大熱的天,既然從頭到腳攏著一生灰袍。遮的嚴嚴實實的,連手都攏在袖子中,臉上為蒙了個面罩,只露出兩隻眼睛和嘴巴。”
這乾瘦老頭步履蹣跚往前走,錢幫主一瞧之下,不盡說道:“你是錢善仁?怎麼蒙得像個鬼似的?”
剛說到這,他吸了吸鼻子說道:“不對勁,你身上怎麼有股臭味?很臭,好像一身爛瘡發出來的臭味。不對呀,爛瘡只有我們這種露宿街頭的乞丐才可能會有的,你這大善人怎麼會身上有爛瘡的味道?”
如果是別的臭味,錢幫主就聞不出來了。偏偏是丐幫最常見的毒瘡腐爛之後的臭味,這種味道乞丐是最常見的。身為丐幫幫主也是最習慣的味道了,因此他一下就聞了出來。
那從頭到腳蒙著的正是錢善仁,他乾澀的聲音說道:“你打什麼鬼主意?居然想摸到我的頭上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剛剛又傷了我兒子,你留下命來吧。否則我就把你們丐幫從避禍村殺光,除非你們逃走,不過逃不掉的,還從來沒有人逃得過我錢善仁的追殺。”
“你就可勁吹吧。”
剛說這話,錢善仁突然就動了,身形極快,根本就不像剛才的樣子。同時錢幫主也動了手裡的單刀,上下翻飛,跟錢善仁的一雙肉掌鬥在一起。這錢善仁始終沒有亮兵刃,就憑一雙肉掌跟錢幫主打的甚是激烈。
楊仙茅只看得片刻,邊說邊暗自想著錢幫主不是對手。如果這錢善仁存心要殺他的話,只怕此時他已經屍橫就地。但似乎錢善仁有些力不從心,他幾次都在能夠一舉克敵的關鍵時刻,身形不知怎麼的忽然就停了一下。
幾次都是這樣,同時臉上滿是痛楚。楊仙茅也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憑他多年行醫的經驗,也迅速判斷出這應該的確是滿身膿瘡散發出來的臭味。這錢善仁身上長瘡,難怪他要用黑色的罩袍把整個身體都罩住。
隨著雙方激斗的進行,那錢善仁這種突然間的停滯越來越多。他眼中閃出焦慮,突然一聲暴喝,將他圍在臉上的黑紗都吹得飛走了,露出了他的臉。一瞧之下,忍不住讓人心頭髮寒,原來錢善仁臉上脖子上都是大小的膿瘡,還在往下淌水。膿瘡上不時還飛起一些蒼蠅,著實噁心。
錢幫主也嚇了一跳,不過他甚至都還來不及看清對方脖子上的膿瘡,錢善仁已經又如鬼影一般往前竄出,一隻雞爪一般的手拍向了錢幫主的前胸。
對方這一招速度極快,遠比剛才還要快,使得錢幫主根本來不及反應。無法閃避,他唯能做的就是將手中單刀橫著擋在了胸前
噹一聲脆響,那柄後背鬼頭刀竟然被這乾瘦的老頭硬生生擊斷,掌力絲毫不減。衝過折斷處結結實實打在了錢幫主的前胸上。
錢幫主一聲慘叫,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往後倒飛出去,但是人在空中,左腳已經又如狂鞭一般猛的踢向了錢善仁的左手前臂。
錢善仁擊出那掌似乎已經突破了極限,整個身體瞬間便陷入了幾乎要虛脫的狀態。從而根本抵擋不住飛起的這一腳,就聽咔嚓一聲,錢善仁的左手竟然被踢脫臼了。
錢善仁悶哼了一聲,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軟塌塌耷拉在面前的左臂前段。
錢幫主倒飛出去十多丈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錢善仁隨後一步一步的往對方走了過去。
錢公子已經包紮了傷口,見狀趕緊跑上來,焦急的說道:“父親,你受傷了?孩兒馬上叫郎中來給你接骨。這老賊就讓手下護院取他性命好了,爹爹身體要緊。”
錢善仁冷笑搖頭,說道:“這傢伙雖然受了極重的內傷,但是不可小覷,還是為父親自來結果他的性命。
地上躺著的錢幫主又是噴出了一口鮮血,他用手支撐在地上,左手則撫在胸前。整個衣服已經被鮮血鮮紅一片,眼前金星亂冒,手腳發軟。根本無力再戰,特別是面對一個原本武功就超過自己一大截的高手。直到這時,錢幫主身後的四個一臉陰霾的壯漢才衝上來。
他們衝上來的瞬間,錢善仁已經往前一閃身,便到了錢幫主的面前,一伸手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