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陳詞,使得馬老太爺一家人感激不已。
於是,清風道長便帶著幾個徒弟在前面大廳佈下法臺,開始作起法來,而楊仙茅則指揮丫鬟在少奶奶的臥室佈置手術檯,因為是白天,閨房裡的光線也比較充足,不需要特別照明。
把少奶奶放在手術檯上之後,楊仙茅便取出了自己的桃木劍,踏罡步鬥,嘴中唸唸有詞,繞著手術檯,施展出煞是好看的秋風斬,桃木劍虎虎生風甚是嚇人,好像跟惡魔激烈作戰似的,慌得在屋角緊張觀看的老夫人以袖子擋在面前,生怕惡煞朝她撲來。
舞完劍法,楊仙茅開始實施手術。
這之前,他腦海中已經把種種可能的情況和相應的手術方案都在腦海中想好了。
楊仙茅取出抗菌消炎用的湯藥和麻沸散給少奶奶服下,很快,少奶奶便進入了麻醉狀態。
楊仙茅已經做好了消毒,背對著坐在牆角的老夫人和丫鬟,開始給少奶奶做手術。
他先給少奶奶插了導尿管,沒有看見血,心下稍寬,便留置了尿管,從左上腹腹直肌切口入腹,開啟腹膜時,沒有發現有氣體溢位,也沒有發現食物殘渣和糞便,只看見了血色的液體和血塊。
楊仙茅微微舒了口氣,這證明他先前的判斷是對的,少奶奶只有內臟破裂出血,胃腸道似乎沒有破損,這樣腹腔感染程度要稍輕一些,處理起來也相對容易。
楊仙茅擴大了覆膜的切口,用牽引鉤拉開上腹壁,用手直接將裡面的腹腔的血凝塊捧了出來,倒在旁邊一個水盆裡。初步清理了腹腔大的積血塊之後,他開始進行手術探查。用右手探摸脾臟,發現在脾前膈面有一處縱行裂口。
看見這處裂口創緣整齊,創腔無組織間橋,這讓楊仙茅腦袋一陣頭皮發麻。
要知道,這種光滑的裂創,只有刀劍砍刺才可能造成。可是少奶奶腹部根本沒有任何外傷。
楊仙茅微微閉上眼,彷彿感覺到從壁刀煞劈來的那一道無形煞刀,正中少奶奶的腹部,在沒有對她面板表層造成任何損害時,卻劈裂了他的脾臟。
這樣的不傷肌膚卻能割裂內臟的刀法,人世間有誰能施展得出來?除了那無影無形的煞刀能解釋之外。
楊仙茅按捺住心中的震撼,緩緩睜開眼,深吸口氣,開始進行縫合。
他將裂口關閉之後,又清除了剩下的瘀血,觀察了一下裂口處,基本不再滲血,便遊歷出一束帶血運的大網膜,固定縫合包埋裂口,結束了修補手術。
隨後他用淡鹽水清洗了手術野,見沖洗液已經基本沒有血液混入,還是很謹慎的對腹腔的其他臟器進行了檢查。特別是隱蔽處,看看有沒有食物殘渣或糞便,以及凝血塊之類的。最後清查之後,沒有發現新的創傷和胃腸道的溢位物,於是,在左上腹皮外側放置引流管,並引到體外,然後關腹結束手術。
楊仙茅清洗了雙手,這才轉過身來,先向老夫人點了點頭,走到門口,開啟房門,把外面等候的老太爺和馬少爺請了進來。
等馬老太爺一家圍攏在手術檯邊後,指著少奶奶腹腔手術切口說:“壁刀煞的煞氣進入了少奶奶的肚子。我雖然做法將其清除,但是貧道法力有限,還是讓這惡煞在少奶奶肚子上砍了一煞刀,我已經把刀傷縫合了,所以奶奶的肚子上將來會有一個疤痕。”
楊仙茅把手術的那個切口疤痕歸於惡煞,這樣的話可以解釋清楚為什麼少奶奶肚子會出現一道疤,免得多生枝節。對他這個說法,馬老太爺等人沒有任何懷疑,都驚恐的點著頭。
楊仙茅又指著少奶奶腹腔和下體從手術巾下伸展出來的兩根管子說道:“這惡煞已經被我做法清除,但是還有少量殘餘,留在體內一時無法清楚,要把它引出來,必須要有通道,就在少奶奶身上插著兩根管子。這是必須的,否則的話他們,這些少量煞氣留在少奶奶的肚子裡頭,對少奶奶身體不利。等兩三天,煞氣全部排除之後就可以把管子取下來了。你們不必擔心。”
老太爺又連連點頭,說道:“徐家村徐老太爺也跟我說過,徐家小姐也是身上插了兩根管子,當時徐老太爺也不好多問,因為他女兒後來徹底康復了,原來這管子是清除惡煞必須的,現在聽到一文道長這麼說了之後,我就完全理解了。”
馬少爺拍了拍媳婦的臉,他媳婦屬於昏迷狀態,當然不會有反應,於是他有些緊張地望著楊仙茅,問道:“我媳婦兒怎麼一直昏睡不醒啊?”
沒等楊仙茅回答,馬老太爺已經搶先說了:“徐家村徐老太爺也說過,他們家兒女兒當時也是昏睡了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