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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要再出此言,不然的話,敏將無地自容,只能求去了。”

公沙孚一聽,撫著鬍鬚看了一眼堂下的劉修等人,一點開玩笑的樣子也沒有:“不是盧君,難道是堂下的某人不成?”他表情嚴肅,就好象他說的有星過幽州界是千真萬確的事一樣。

劉修差點笑出聲來,心道這什麼太守嘛,簡直是一神棍,難怪和太平道的勾結在一起。他本想開兩句玩笑,可是看看旁邊的劉備和張飛等人,見他們一個個面色鄭重,好象都相信了公沙孚的話,只得把湧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免得被人當成異類。其實說起來,漢代人不僅信這些,而且是非常信,比起後世只能看到土地廟、觀音廟之類,漢代隨處可見各種祠堂,敬的鬼神也五花八門,數都數不清。包括盧敏本人其實也不是完全不信,他只是不全信,覺得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不值得信罷了。

如果劉修現在說這世上沒有鬼神,恐怕沒有一個人支援他,就連盧敏都會說他是胡說八道。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太多嘴的好。要不然輕則說你胡說八道,重則請你喝符水去邪。

公沙孚拉著盧敏上了堂,分賓主落座,寒喧了幾句,問了一些沿途的情況。盧敏趁機把謝廣隆的事情說了,公沙孚笑著點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轉而說起了學問。盧植雖然是《古文尚書》大家,但是他並不是只治一經,其他經籍他也大多有所涉獵,對《周禮》尤其有獨到見解,他還寫過一部《三禮解詁》。所謂三禮,便是指《周禮》、《禮記》和《禮儀》三部經典。公沙孚家傳《公羊春秋》和《韓詩》,但是對《禮》也並不陌生,只是有些問題不如盧植那麼精通罷了,現在與盧敏見面,當然不肯放過請教的機會。

他們說的那些學問,劉修基本聽不懂,劉備、張飛等人也是一頭霧水,大概只有劉和幾個有家學的人略微明白一些。站在下面聽講,實在有些無趣,卻又不好露出不耐的表情,這感覺實在不好受。劉修只得放鬆了身體,慢慢的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讓自己平靜下來,對堂上互相切磋的聲音似聽非聽,卻又保持著清醒。

等他安靜下來,他忽然覺得有些怪異,門口停著的那輛青帷馬車突然浮出了腦海,他抬起頭,向堂上公沙孚的後面看去。公沙孚的後面是一堵牆,上面畫著一副不知道是什麼故事的畫,但是劉修卻分明覺得,那堵牆後面有人,而且很可能就是太平道的那兩個人。

劉修忽然有一種預感:今天的事可能有點邪門,大概不是討論討論學問那麼簡單,請客的可能不是公沙孚,而是那個什麼張使,真正要請的也不是盧敏,而是他劉修。

正在這時,聽得堂上公沙孚輕聲說道:“敢教盧生得知,我有一位老友正在沮陽做客,也想向盧生請教幾個問題,不知道盧生肯見教否。”

第079章 世上究竟有沒有神仙

盧敏又不笨,早料到可能會有這麼一出,很淡定的點頭答應:“府君學問精深,想必貴友也如是,能向他討教一二,互相切磋,敏之幸也。”

公沙孚滿意的點點頭,給站在一邊的小童使了個眼色。小童應了一聲,走入後堂,時間不長,一陣腳步聲從裡面傳了出來。不出劉修所料,那個被稱為張使的中年人和那綠衣女子出現在堂上,在小童取過的席上坐下,客客氣氣的向盧敏等人行禮致意,自己報上名諱:“中山張鳴,字元聲,問盧君安好。”

盧敏斂容回禮:“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張鳴雙手扶在大腿上,腰挺得筆直,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盧敏,微微的低下頭,沉聲說道:“聞說盧君行經沮陽,鳴喜出望外,不揣妄陋,有幾個問題想請教盧君,還請盧敏開蒙。”

“不敢,互相切磋罷了。”

“敢問盧君,子貢雲:‘子罕言利與命與仁’,當如何句讀?”

劉修聽了一愣,看看劉備和其他人,他們也有些愣住了,本以為公沙孚這麼鄭重地推薦出來的人要討論的當然是一些高深的學問,萬萬沒料到居然問了一句《論語》裡面的問題,《論語》雖說也是儒家經典之一,但畢竟比較簡單,相當於啟蒙讀物,用在這個場合來討論是不是有些太小兒科了?

盧敏卻不掉以輕心,平靜的說道:“當斷曰‘子罕言利,與命與仁’。”

張鳴嘴角一挑,“為何?”

劉修一聽盧敏的回答,立刻上了心。因為不管是他前世讀過的幾句《論語》還是這世看的劉備帶的竹簡,都斷為“子罕言利與命,與仁”,意思是說孔子很少說利和命,唯有說仁比較多。這個很好理解,君子言義,小人言利,孔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