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現在洛陽的楚王府只剩下了他們老兩口,如果他和天子撕破了臉,天子能夠要挾他的也就是他父母的命。可是天子肯定不知道,他的父母早就做好了準備。
至少他的老爹是如此。
“生意的事,以後還由你管著。江陵這裡的地勢比洛陽更重要。”劉修淡淡的說道:“長公主下午就要到了,到時候你去接一下。”
“長公主要來?”
“嗯,來過個年。年後就回去,成都的事也多。”
“那好啊。”王楚坐起身來,攏了一下頭髮,露出依然緊緻修長的脖頸,她掀起被角,蓋住豐滿挺拔的椒乳,眨了眨還有些惺鬆的睡眼:“如果風雪也來了,那我們三姊妹可就又團聚。”
“風雪啊,她大概是樂不思歸了。”劉修苦笑了一聲。風雪原本計劃只在北疆多呆半年,可是後來一直沒回來。第一年是因為她懷孕待產,不方便行動,年底給他又生了一個女兒,第二年就在北疆乳孩子,現在女兒都四歲了。本來說今年要回來的,可是風裂身體又不好,很可能會歸天,她要陪著風裂走完最後一程,所以又沒回來。
聽完了劉修簡短的敘述,王楚嘆了一聲。就再也沒說什麼。昨天客人太多,晚上又有接風宴,還有好多孩子在,兩人也沒說成話,現在總算有時間說說互相之間的情況。王楚把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原原本本的講給劉修聽,最後說到了劉和和天子的親事。她生怕劉修發火,沒有講天子什麼,只是說劉和和天子都長大了,性格好象不太投。
劉修冷笑了一聲:“你不用替他遮掩,洛陽的事,我一清二楚,他以為自己是天子,就可以處置一切,未免想得太幼稚了些。御駕親征?好啊,那就讓他上戰場上體驗一下什麼叫殘酷,什麼叫無情。”
“夫君?”王楚驚訝的看著忽然變了臉的劉修。
“你不用多說了,君君臣臣,他不君,我怎麼臣?再說了,我多少也做過他幾年養父,他都能這麼快的翻臉不認帳,換了別人,那遲早腦袋落地。憑什麼?就憑他姓劉?我也姓劉唉。這理由未免太自以為是了些。”
王楚不敢置信的看著劉修,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天子的擔心並不是空穴來風,劉修的確對皇權沒有什麼敬畏可言,他還把自己當成天子的養父,以父親教育兒子的姿態來處理這些衝突,聽他這口氣,讓天子御駕親征,體驗一下戰場的血腥和殘酷,讓天子認識到世事和書本之間的距離,也是一個訓練,一個和天子騎馬、射箭一樣的訓練。
可是,那時候他是你的養子,現在他卻是天子啊。父親管教兒子,再嚴厲一些也無可厚非,但臣子能這麼管教皇帝嗎?王楚愣了好一會,還是沒敢說出來,她決定等明天長公主來,先對長公主說說。長公主比劉修大兩歲,在很多事情上,長公主的話更容易讓劉修聽一些。
屋外傳來一陣興奮的尖叫聲,聽起來像是劉安和另外一個孩子,緊接著又響起了劉和焦急的叫喊:“安安,安安,不能去,阿翁阿母還沒起身,你不能進去。”
“我不——”劉安尖叫著:“我要和阿翁去騎馬,他答應我的,他答應我的。”
劉修一驚,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壞了,我把這事給忘了。兒子昨天說要騎馬,我答應今天早上陪他去的。”
王楚哭笑不得,心裡卻又歡喜不已,劉修和劉安第一次見面,父子倆就親熱得不得了,那血濃於水的感情與生俱來,讓她備感欣慰。不過兩人這麼難得的溫馨場面被劉安給打破了,今天下午長公主一到,哪裡還有她獨霸閨房的機會,一時又不免有些惱火,埋怨道:“這才什麼時辰,他在洛陽的時候,從來沒有起這麼早的。”
“啊,那說明我兒子喜歡我啊。”劉修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剛穿上衣服,房門就被人推開了,劉安像只小老虎一樣衝了進來,目光一轉,指著躲在被子裡的王楚大笑道:“阿母,你真懶啊,我都起來了,你還沒起。”
王楚惱羞成怒,剛要斥責緊跟著走進來的劉和沒帶好弟弟,卻見門口站著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看劉修,又看看她。
“這是誰?”
劉修有些狼狽,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道:“我給阿業定下的親事,黃承彥的女兒,大名黃月英,小名阿楚,和你一樣。”
王楚聽了有些捻酸:“安安還大兩個月呢,也沒見你給他定,反倒先給阿業定了,這嫡子畢竟是嫡子啊。”
劉修話一出口就知道失言了,不好解釋,只好嘿嘿笑了兩聲,對劉和道:“丫頭,把他們帶出去,讓你阿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