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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部分

為新生的楚國。”

劉元起盯著金球看了半晌,忽然笑道:“你是和我做交易?”

“是的,我想和你做個交易。”劉修道:“相信以父親的眼光,一定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雙贏的交易。”

“你為了姓劉,而我和做交易?”

“不是為了姓劉,而是為了百姓。”

“看不出你雖然經學不jīng,卻是個聖人。”劉元起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我不是聖人。”劉修搖搖頭:“聖人不仁,百姓在他們眼裡只是芻狗。我是普通人,還有些婦人之仁,僅此而已。”

“如果我不答應呢?”

“我相信父親會答應。”

“你在威脅我?”

“我是在勸告父親。不敢威脅。”劉修頓了頓,又道:“父親jīng於交易,想必對利害得失會看得很清楚,不會為了些虛名拒絕一個雙贏的結局。”他看著劉元起,接著說道:“當然虛名也會有。我會盡快安排人重新楚國史書,依《太史公書》例,為霸王立本紀。我會以追紹前賢的名義,追封項氏後人,我會保留楚王府,並且告訴楚王府的子子孫孫,其實他們姓項。我會把楚國還給項氏,但是你要給我時間。”

劉修一口氣說了很多,眼神死死的盯著劉元起,劉元起雙眼微眯,一聲不吭。劉修有些緊張的看著他,眼神中有懇求,有期盼,也有些許絕不放棄的堅持。

劉元起沉默了良久,臉sè慢慢的緩和了下來,淡淡的說道:“水開了,殿下是不是給草民項元起倒一杯茶,解解渴?”

劉修長出一口氣,笑容從眼角慢慢綻放開來。“敢不從命。”

滾燙的茶水注入杯中,茶香飄溢開來,父子兩人相對而坐,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認了命,改了姓,項元起似乎重新煥發了生命,哪怕是談到沉重的話題,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小子,我問你件事,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假死?”

“沒有。一開始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僅僅是想法而已,不敢確定。”

“那是什麼時候確認的?”

“到了洛陽之後。”劉修微微一笑:“作為我親手提拔起來的戲志才,居然那麼長時間保持沉默,甚至我本人到了洛陽,他還不來見我,我就覺得其中肯定有問題了。想來想去,能讓他閉嘴的,似乎只有父親大人。”

項元起一愣,不禁輕聲笑了起來:“原來是這裡露出了馬腳。我就是怕他洩露機密,才嚴令他不準說,不料他不開口,還是沒能守住秘密。這麼說來,你讓協兒詐死改姓,是學我囉?”

“算是吧。”劉修呷著茶,神態輕鬆的點了點頭。從老爹嘴裡得到了不再為了一個姓而鬧得血雨紛紛的承諾,他無形中也輕鬆了不少。以楚王后裔入繼大宗,對於許多大臣來說並非不可接受,可是如果以項家來代替劉家坐天下,他相信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無數像盧植一樣的人會奮起反抗,不知道要殺多少人才能鎮壓下去。

他處心積慮的準備了那麼久,不就是為了這個嗎,他不是什麼聖人,可是為了一家恩仇而鬧得天下紛紛,那不符合他的理念。現在得到了老爹的認可,他由衷的感到高興,對老爹的那些怨氣,也莫名的淡了許多。心情輕鬆了,話題也越說越輕鬆,如今一切都挑明瞭,終於有機會向老爹問一些以前他不肯說的機密了。

“項傢什麼時候改姓劉的?怎麼又換到了楚元王一脈中去?”

提到這個問題,項元起的臉sè有些yīn沉,好半天沒有說話。“霸王兵敗,好多項氏族人改姓劉氏,這裡面有所謂的功臣,像項伯那樣的叛徒,也有投降劉邦的人。像項佗之流。至於我們,卻是被迫。劉邦雖說尊霸王為王,可是防範甚嚴。百般刁難,那幾年,莫名其妙失蹤、飢寒交迫而死的比比皆是。襄城項家近百口人,不過數年時間就死得乾乾淨淨,一個不剩。”

“那我們的先人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說起來,也是天命,這就和另外幾個人有關了。”項元起呷了一口茶:“霸王帳下有一對勇將兄弟,兄長叫季布,兄弟叫季心,你知道吧?”

“知道。季布後來投降劉邦了。”

“他投降劉邦,是有原因的。”項元起轉動著茶杯,感慨不已:“那是因為他有個剛出生的小兒,實際上是霸王唯一的子嗣。”他頓了頓,“虞夫人在垓下自刎,你可知為什麼?”

“不是說殉情嗎?”

“殉情?”項元起冷笑一聲:“虞夫人劍術驚人,輕身功夫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