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自己跳出來和袁家爭奪,至少要能護住洛陽的安危,不管對手是鮮卑人還是袁紹,還要做得順理成章,讓人挑不出毛病,就算有什麼責任,他也要任勞任怨的承擔下來,反正不能把事情惹到天子頭上去。
這就是給人打工的難處了,特別是遇到一個沒擔當的老闆的時候。
“臣盡力而為。”劉修猶豫了一下,“不過,這次朝會臣就不參加了。有些小手段,臣得準備一下才行。”
“小手段?”天子見劉修答應了,心情輕鬆起來,忍俊不禁的笑道:“又想坑誰,袁紹還是臧旻?”
劉修坦然的聳聳肩:“袁紹我可惹不起,只好欺負欺負臧旻這個外來戶了。”
天子面色有些不自然,覺得劉修這句話非常不動聽,可是他也不好怪劉修,他都覺得袁紹不能惹,又怎麼能強求劉修呢。他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不想再繼續下去,轉而問道:“聽說你這段時間在修習房中術,進展如何?”
劉修搖搖頭:“非常不好。”
他和盧氏學習房中術有一段時間了,開始的按摩、導引、服食什麼的都很順利,他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要訣,特別是按摩術,他掌握得最好。只是到靜心這一關,他怎麼也過不去,盧氏要他靜坐,一坐就是一個時辰以上,要聽什麼天籟之音,他卻根本坐不下來,一上座就思緒起伏,別說天籟之音了,就連數息都數不好。
這讓盧氏非常意外,她原本以為劉修煉習墨子五行術進步那麼快,靜坐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沒想到劉修倒像是個屬猴的,好動不好靜,根本坐不住。
“盧夫人說,如果不能過靜心這一關,就很難在修習房中術的時候握固不動情,到時候會淪為普通的交合之道,甚至可能演變為淫術,有害無益。”劉修尷尬的揉了揉眉毛,“這房中術果然不是普通人能練習的,面對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卻不能動情,這要求也忒高了。”
天子正在想自己聽從張角的勸告練習房中術後的際遇,似乎正和劉修所說的淪為淫術相符,不僅沒有從中得到益處,反而日見虧虛,甚至對房中術產生了懷疑,照劉修這麼說,不是房中術有問題,是他的心性不夠堅定,所以走岔了路?
他的心情頗有些沉重,可是被劉修這個表情一逗,又忍不住笑了。“我告訴你一個高人,他也許能幫你克服這個問題。”
“誰的道術還能比盧夫人和張角更高明?”
“一個月支人,叫支什麼讖,他譯過一些天竺人的佛經,好象會一種什麼白骨觀,專門治你這種見色忘義的病。”天子越說越覺得好笑,忍不住咕咕笑出聲來,差點笑得岔了氣:“他就在城西的白馬寺,你有空可以去請教請教。”
看著樂不可支的天子,劉修覺得很無語,這哪像是一個天子啊,簡直是個促狹鬼嘛。不過,有精通梵文的人,倒不能輕易放過,他非常想知道源自印度的佛教中有沒有儲存類似涿鹿之戰這些近乎科幻的戰爭故事。
“多謝陛下指點。”
天子更樂了,一邊笑一邊說道:“你要是修習有成,可不要忘了朕的功勞。”
賈詡大步走進了胡市,曹洪連忙起身相迎,一邊把他往裡面讓,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個姓臧的快來了,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賈詡偏過頭瞥了他一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冬天到了,沒多久又要年關了,你馬上把今年該上繳的市租給我。”
曹洪一愣,沉下了臉:“我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就這麼送人?”
“送什麼人?”賈詡冷笑一聲:“到年前了,將士們該拿的年賜不發?冬衣不發?各城工坊的錢不給?”
曹洪緩了臉色,還是有些不解:“這些錢全發下去,我們手頭就空了。而且我們發到百姓和士卒手中,他們要再徵收起來怎麼辦?”
“我就怕他不徵。”賈詡陰陰的一笑,一揮手:“我現在還是北中郎將長史,大人不在,我說了算。你不要猶豫,按我說的去辦就行。我還有好幾個地方要去,沒時間和你細說。”
曹洪雖然不清楚賈詡在打什麼主意,可是既然他一到幷州,劉修就讓他做了長史,劉修自己回洛陽之後,又把原屬北中郎將的一切事務交給他打理,那現在聽他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放心,我會在半個月不,十天之內把這件辦妥。”曹洪拍著胸脯說。
“嗯,還有,到時候如果手裡還有閒錢的話,全換成能打造守城器械的木料囤積起來,查查各關塞缺什麼,一律補全了。實在再花不掉的話,僱民伕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