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還像道人。”
劉修沒吭聲,他也搞不清宋皇后這是怎麼了。
“陛下倒還好,可能是因為喜愛皇嫡子的原因吧,他隔三岔五的就去椒房殿坐著,彈彈琴,和皇后說說書道繪藝,有時候做了什麼滿意的新壺,也拿去和皇后一同鑑賞。”
“這不是蠻好嘛。”劉修鬆了一口氣:“那袁美人呢?”
長公主撇了撇嘴:“你的報捷文書到的那一天,陛下就再也沒去過蘭臺。不過,我想這不是袁美人的原因,而是陛下對袁家沒什麼好感。袁美人卻是個難得的聰明nv子,凡是陛下喜歡的,她沒有不jīng通的,就是連政事也強過一般的男子。如果不是姓袁,我想宮裡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袁逢生了幾個好兒nv,特別是兩個nv兒,更是nv中豪傑。”
“是呢,只可惜她命苦,也許是太聰明瞭吧。”長公主惋惜的嘆了口氣,又取笑道:“夫君,你當初為什麼拒婚?她如果嫁給你,對你的幫助可比我們幾個強多了。”
劉修皺了皺眉,很嚴肅的思索了片刻:“我不喜歡袁家那股從骨子裡透出的傲氣。”
“呵呵,原來你是可憐我們幾個啊。”
“那倒不是。”劉修換了一副嬉皮笑臉,“其實我一看到你,我就中了意,只是那時候剛到洛陽,立足未穩,我還沒那底氣去接近你。後來袁家要奪我的麵館,我就順水推舟,去求你幫忙,開始以為你未必答應,沒想到稍微一勾搭就成了。”
長公主被他說得不好意思,抿著嘴輕笑了一聲,對自己當時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劉修覺得非常滿意,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婚姻。作為孝桓帝的nv兒,她當時已經不抱希望了,做好了和次姊潁yīn長公主一樣獨守終生的準備,對於公主來說,其實她們的婚姻大多都不幸福。
“你看哪天方便,我們帶著皇嫡子進宮看看皇后?”
“行啊。”劉修點點頭,站起身來,就著婢nv手中的銅鏡大略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樣,和長公主一起向外走去。
盧植坐在案前,看著面前的粥碗和小菜發愣。劉修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行禮:“先生早。”
“啊啊,早植連忙招呼道:“坐下吃飯吧。”
劉修入了座,端起粥碗喝了兩口,又吃了兩片鹹菜,盧植就急不可耐的開口了。“德然啊,子行有家書來,說北征大軍遲遲沒有撤離,上谷的糧食吃緊,那些士卒立了功,卻沒有得到賞賜,軍心不穩,不少士卒四處劫掠,搞得人心惶惶啊。”
劉修放下粥碗,拿起一塊蒸餅咬了一口,慢慢的嚼著。“他們應該有文書報給朝廷了吧?”
“到了,可是陛下一直沒有下詔,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盧植唉聲嘆氣,愁容滿面,“伯珪也寫信來了,說遼西太守趙苞為國犧牲,朝庭也沒個說法,這樣子下去可不行。”
劉修沉默了片刻,有選擇的把昨天天子和他說的話轉述了一遍,暗示盧植天子可能要對汝潁世家動手,在這種情況下,封賞肯定會拖延一段時間。
盧植一聽就急了,“這怎麼能行,有功不賞,還要追究責任,那天下還不大luàn?連光武皇帝度田都失敗了,他能搞得好?”
“我看天子的意思,大概是準備luàn一場了。”劉修苦笑著搖頭,“他現在一方面在安排可靠的人到汝南、潁川任太守,一方面可能要重整禁軍,確保洛陽的安全,這分明是準備重症下猛yào,以luàn治luàn的意思。”
“胡鬧!”盧植怒不可遏,將竹箸拍到案上:“你怎麼不勸阻他?”
“我勸不住啊。”劉修很鬱悶的說道:“光武皇帝度田失敗,那時候人口不多,還可以拖延一段時間,現在拖不下去了。世家、豪強肆無忌憚地和天子爭奪人口、土地,朝廷財源枯竭,連北征這樣的戰事都拿不出錢來,還要袁家自籌。這到底是朝廷出征,還是袁家出征?袁紹立了功,不賞肯定是不行,可是要賞了,袁家的實力更強,以後還有誰治得住他們?”
盧植憤怒的瞪著劉修:“那你的意思是支援天子了?”
“我不知道。”劉修很無辜的說道:“除了支援天子,我想不出有其他的辦法。我想請教先生,先生以為現在應該如何?”
盧植張口yù言,可是隨即又發現自己無法選擇。支援天子,那就是自取其luàn,不支援天子,難道支援袁家?袁家來勢洶洶,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就是又一個意圖篡漢的王家啊。如果不是劉修這次奪了首功,斬殺了檀石槐,就憑北征的戰功,還有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