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環。”劉修抬起手,將那枚指環展示在馬強面前:“雖說這枚指環原本就不是你們太平道的,可是我現在願意把這枚指環給你們,只要你們把英子安然無恙的送回來。”
馬強眼神一亮,隨即又搖了搖頭:“衛將軍,你誤會了。我們的確希望聖姑回到道門裡來。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劫她,至少我不知道。”
劉修眉頭一蹙:“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馬強用力的點點頭。生怕劉修不相信似的。“不過,聖姑終究和我太平道有緣。我願意發動太平道的弟子一起尋找。”
劉修眯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打量著馬強。他不相信馬強的話,馬強看著指環的眼神太熱烈,而且他的話裡有很大的退步空間,這說明他是在裝糊塗,為的無非是要個好價錢。
“我不管你怎麼說。”劉修搖搖頭,“我只有一句話,十天之內,你把英子完好無損的給我送回來,我把指環給你。否則的話,我下次登門的時候,你們這兒壞的就不僅僅是這扇門了。”
馬強看著那扇裂開的大門,苦笑了一聲:“衛將軍,我們雖說有些過節,可是畢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又何必如何?大賢良師還是朝廷的官員,我們太平道在洛陽佈道,也是得了天子許可的,來我門中的達官貴人也不少,你拆我大門,是不是有些過了?”
劉修冷笑一聲,轉身就走:“記住,十天之後,我如果看不到英子,拆的就不僅僅是大門。”他在門口站住了,轉過身看著馬強:“我不僅會拆了你們這幢宅子,還會把你們像當初的平家一樣趕盡殺絕。”
說完,他擺擺下巴:“給他們做個樣子。”
羽大聲應喏,一揮手,重甲士排著整齊的隊伍衝了過來,衝著正面的牆壁和身就撞,“轟隆”一聲巨響,半面牆倒塌了,塵土飛揚。
馬強和一眾弟子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劉修帶著人揚長而去,一動也不敢動。他絲毫不懷疑,此時此刻如果刺jī了劉修,這三百彪形大漢絕不是來做樣子的。
“師父,這這可怎麼辦?”唐周捂著腫起來的臉,含糊不清的說道。
馬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皺了皺眉,轉身向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道:“立即安排人在洛陽周圍邊尋找聖姑,急告大賢良師,劉修願意用指環交換聖姑。”
“可是我們沒劫聖姑啊。”
“我們沒劫,不代表別人沒劫。”馬強眉毛一聳,不悅之sè溢於言表,“不通知我一聲就在洛陽動手,他們還把我放在眼裡嗎?”
“師父,你是說”唐周忽然明白了,剛要說話,馬強瞪了他一眼,唐週會意,連忙閉緊了嘴巴。
青衣山,棠溪亭,張角身披玄甲,扶劍而立。不遠處,卜已正帶著五十多個將士向一個小山口進發。山口被二十多個人守著,這些人頗有章法,前面的有矛手、刀盾手,後面有弩手掩護,依託有利地形,頑強阻擊,經達一個多時辰的jī戰,已經有十多個道士受了傷,七八具屍體躲在山下。
張角沒有動,他耐心的等著卜已安排新一輪的攻擊。最開始的時候,他也非常著急,可是現在他不急了,他覺得能有在北疆經過實戰的人做為對手,鍛鍊手下弟子的作戰能力,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輕易放過,那才是暴殄天物。
卜已安排了二十個弓弩手在山下掩護。把剩下的人分成兩組,從左右兩側的山坡上向上爬。山坡並不是非常陡峭,危險的是那些弩手,不過有了山下的弓弩手掩護之後,山上的人明顯感到了壓力,他們一面還擊。一面還要阻擊從兩側爬上來的人,有些手忙腳亂,箭雨稀疏了許多。
伍孚十分著急,他現在只有十來張弓弩,要想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可是有一面照顧不到,就有可能被對方鑽了空子。他和張角打了半個月的仗了,處境越來越艱難。他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汝南一帶雖然沒什麼高山,但是水澤特別多。他帶來的騎士很難發揮作用。只能下馬步戰,雖說這些人下馬步戰也是好手,畢竟威力大減。而那些本地徵召的部曲、附民的戰鬥力又太差,如果不是有這些騎士支撐著,只怕早就被張角打敗了。
伍孚覺得自己低估了張角,袁紹同樣也低估了張角。他們原以為張角能統領的郡兵都是汝南人,不會替張角賣命。沒曾想張角在汝南也有號召力,他召集了兩三百通曉武技的太平道信徒。組成了完全聽命於他的部曲。那些人大多是平民出身,對世家豪強一向不滿,作戰起來悍不畏死,前仆後繼,在付出了重大犧牲的同時,他們也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成熟起來,再不像剛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