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摸摸下巴上的鬍子,無奈地嘆口氣:“我這個老媽子的操心命,肯定是什麼都放心不下的,但是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我又必須放手,此間封印鬆動,你們切切小心,萬萬不可讓遊屍重新現世,此乃大劫,我守了這麼久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們好自為之吧。商殷派的事情我已經交代給你師兄了,有什麼不懂的問他就行,可惜……你師兄不在。”不在嗎?幾乎師父話音剛落,她就遙遙地聽到了喊聲:“師妹——!”師父:“……咦?我是不是年歲太大幻聽了?”她忍俊不禁:“是我喊師兄來的。”“啊。”師父臉上出現了幾分茫然的表情,之後居然是咬牙:“這個臭小子,這麼多年了才找到我,真是不孝。”雲琉璃:“……”當她師父的徒弟,還是很苦的。楚勝寒忽然趁機問:“前輩,我是茅山派弟子,請問暗算您的人是誰?”師父臉上難得露出了高深莫測的表情,口中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呀。”方岑連夜趕來,爬到山谷這裡已經是氣喘吁吁毫無形象,氣都沒喘勻呢就將一個東西遞到她手裡:“師妹,你的瞞天玉,艾瑪,累死我了,該死的師父留下的什麼破法陣,能把人折騰死。”雲琉璃&楚勝寒:“……”大黑:吱——氣氛忽然陷入了謎之沉默。方岑雙手扶膝喘粗氣,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就聽到一個憤怒的聲音劈頭蓋臉地罵:“不孝徒弟,為師一定是被你咒死的。”“啊?”方岑頭昏腦脹地抬頭,隨後目瞪口呆,張大嘴巴好長時間沒反應過來:“師,師父?我是不是眼花了?”“然而並沒有。”雲琉璃在他背後毫不留情地補刀:“就是師父。”作者有話要說:師父:我要投胎你們不能攔著我,我不想繼續活了!方岑:我覺得我還可以給師父您續命~一更比計劃的有點晚,不過你們放心,三更會有的。 投胎方岑哭喪著一張臉:“師父我真的不是有意那麼說您的, 只不過您留下的法陣是在把我坑苦了。徒弟我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按照您的吩咐辦事, 哪怕被人當作是認錢不認人的騙子也在所不惜,我怎麼會咒您, 我剛剛真的是覺得那個法陣太坑了,坑了徒弟我這麼多年呢。”“那也是祖宗們傳下來的法陣。”師父哼一聲:“咱們商殷派起源於最早的風水大師之一盤庚的手中,這個法陣經過無數次改良才弄到今天這個地步, 能弄出來寶貝就不錯了,你還敢嫌棄?”“不敢不敢。”方岑在師父面前出奇的乖:“師父我錯了, 再也不敢那麼說了。”師父這才佯裝滿意:“還算你乖巧, 你要是敢不乖, 我留下的遺產就不給你了。”“啊,還有遺產?”方岑像是掉進了錢眼裡一樣:“師父您一定要留意產給我,不然我就快支撐不起整個商殷派了。”楚勝寒看他們在商量商殷派的事情,他不好攙和,乾脆走遠一點在入口處等著。雲琉璃此時也蹲下身跟方岑和師父一起說話。師父看著兩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徒弟, 心中感慨萬千, 好在是沒有再為難他們, 莫名覺得有些心酸:“師父也是對不起你們, 沒有盡到一個做師父的責任,以後商殷派就交給你們了,切不可怠慢。商殷派傳承的規矩切不能忘,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去銀行取……”師父很痛快的交代了他的財產。雲琉璃聽過遺產後也沒有特別放在心上,反倒是追問:“師父, 此間的遊屍是怎麼回事?您跟小君……哦,就是剛剛那個嬰靈是什麼關係?那個嬰靈說我師祖只收了您而放棄了他,到底是誰暗算的您?”她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師父想了想:“嬰靈小君?如果說跟我爭商殷派弟子位置的只有一人,名諱潘君,心胸狹窄,睚眥必報。說來當年……遊屍還是他放出來的,但是他放出來後沒多久就死了。此間遊屍在幾十年前為禍一方,我們玄學正道眾人犧牲繁多才竭力鎮壓,不想幾十年後封印又有所鬆動,才有我以壽數鎮壓這個做法,至於是誰暗算了我……”雲琉璃感覺自己呼吸都屏住,靜靜地等著一個答案。但然而,東方的天空已有些許透白,日出,快要來了。師父的魂魄越來越淡:“為師且去投胎,剩下的你們都好自為之。”她瞪大眼睛,有些著急那個沒有回答的問題。但然而就在師父的魂魄消失的時候,她耳邊聽到了一句話:“是清心真人的模樣。”她身體整個僵住。清晨寒冷,不透風的衝鋒衣也裹不住她身體上的熱氣,她漸漸覺得從手到腳都冷了起來。楚勝寒的師父,茅山派的掌門?不,她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但師父不會騙她,師父看到的肯定是清心真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還有小君最後離開前的手勢又是何意。她覺得一頭亂麻。紅彤彤的太陽從東邊升起,橙紅色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驅散這一晚的寒意。日出東方,景色極美,但然而此時她無心欣賞。師父走了。雖然她心裡早有再也見不到師父的準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