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懷的是四爺您的孩子,奴才也沒想到會懷上的,奴才是沒辦法才來找您的。這孩子已經在奴才腹中,奴才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奴才不忍剝奪腹中孩子出生的機會,奴才想讓他來這世上看一看這世界。
奴才求四爺您了,求您給奴才腹中孩子出生的機會上……若是,若是四爺您不願意,求四爺讓奴才出府去吧。奴才會刺繡裁衣,在榮國府的時候老太太和太太都誇奴才手藝好,憑著奴才的手藝,奴才能養這孩子的……四爺,奴才求您了。”
姜宛茵不是不能自己離開四貝勒府,只是她一旦逃出四貝勒府那她便成了逃奴,將來得過著四處躲藏逃避的生活。她自己倒無所謂,可她腹中還有孩子,她不能讓孩子受苦,更不能讓孩子身份不明。
她的孩子身上流著皇家血脈,那他就該享受尊貴的生活。
姜宛茵也並不是真要離開四貝勒府,她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
四爺看著姜宛茵,面無表情,左手轉著右手拇指上的玉板指,這是四爺思考時的習慣。
四爺倒不在意一個宮女,但四爺在意子嗣。因為四爺子嗣不豐,大婚多年,如今他也不過才有二子一女。
而且進了他府的宮女便是他的人。
在四貝勒府四爺就等同於康熙一般的存在,後宮的女人都是康熙的女人,而四貝勒府也一樣,四貝勒府的宮女也都是四爺的女人。
姜宛茵隨賈元春進了四貝勒府,她如今也算是四爺的女人。
既然是四爺的女人,而且懷了四爺的孩子,這也沒什麼不對。
至於四爺有沒有懷疑姜宛茵,四爺或許會懷疑姜宛茵是否真的懷孕,但卻不懷疑姜宛茵讓他當便宜爹,畢竟四爺已經讓人查了姜宛茵。
而且若是真懷了他的子嗣,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子嗣流落在外。
“你抬起頭來。”
姜宛茵聞言抬起頭,過長的劉海幾乎遮住了半張臉,讓人看不真切。
然,即使只是露半張臉,依舊能看其美貌。
四爺眼神閃了閃。
“你先起來。坐一旁。”
既然有可能懷孕了,那自然不能自跪著或是站著。
“是”
姜宛茵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姜宛茵以為四爺要說什麼,四爺卻突然叫蘇培盛進來。
“去,將府醫叫來。”
“是。”
蘇培盛被四爺叫進來時看到姜宛茵還很疑惑,不過四爺吩咐蘇培盛還是立即去叫府醫。
姜宛茵聽四爺讓蘇培盛叫府醫,她抬頭看了四爺一眼,沒想到正好對上四爺的眼睛。姜宛茵忙移開視線,她一副驚慌不安的樣子。
沒一會蘇培盛就帶著府醫過來了,蘇培盛被四爺打發出去,四爺才吩咐府醫。
“給她把一下脈。”
府醫看了姜宛茵一眼,頗是驚訝。不過四爺吩咐府醫雖心有疑惑但卻不敢遲疑,雖然姜宛茵身上穿著府裡宮女的服飾,但府醫還是取出白綾覆在姜宛茵手腕上才給姜宛茵把脈。
等把出脈象時,府醫震驚愕然,眼睛瞪得很大。姜宛茵抬頭瞥了府醫一眼,將他的神情看在眼中。
“如何?”
見府醫驚愣四爺問。
“回,回四爺這位姑娘的脈象是喜脈。”
“可是真的?你確定。”關乎自己的子嗣,四爺再三確認。
“回四爺,千真萬確。”
府醫十分肯定。
四爺招攬這位府醫進府就是為了府中女眷看病,這位府醫擅長的就是千金婦科和兒科,當然府醫會在不止這些。
“可否能確定她是何時受孕的?”
姜宛茵聞言猛然抬頭看四爺一眼,神情有些受傷和忐忑不安。
“依脈象是能診斷出受孕時間,這位姑娘已經有近兩個月的身孕,應該是八月中孕受的……”
聽府確定的說法,四爺的眼神溫和了許多,姜宛茵心裡也鬆了口氣。
姜宛茵和四爺那個時是初次,四爺自然知道。那次之後姜宛茵的事也已經查清楚了,此時四爺終於不在懷疑了。
叮囑府醫不許外傳後,四爺才與姜宛茵說道:
“此事你先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你且先回去,今晚爺會去望棠院。”
“你去哪了?”
沒得四爺準話, 忐忑不安回到望棠院的姜宛茵猝不及防看到賈元春一臉怒意的站在門口瞪著她。
瞧賈元春怒氣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