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京中對此事就有了各種說法的, 有些人說是聖人想催官員還款, 有些說人是老聖人與聖人爭權故意放出來的訊息, 又說是老聖人與聖人鬥法等等。
這事京城內議論紛紛最後也沒個確切的定論。
不過選秀之事卻是在冬節的時候宮裡傳出明確的旨意, 來年六月選秀。
雖說姜宛茵暗中安排引導流言混淆耳目,但這事還是叫謀些人知道的了, 姜宛茵夫妻倆只能打起精神保護孩子,暗中與那些人鬥法。
姜宛茵夫妻倆, 一個戰場殺將,一個手裡同樣是沾過血的人, 都不是心慈手軟之人。那些人敢打注意到姜宛茵的孩子身上,姜宛茵的反擊絕對是最狠厲的。
姜宛茵下手從來都是狠厲決絕的,就如向前世對付王家一樣。
穆彥青在官場上打壓那些人,算計那些人的子嗣,以牙還牙。
可姜宛茵的報復可不是這樣的, 姜宛茵直接將想算計謀害她孩子的人犯罪證據送到了新皇心腹手中。
很快, 即使已經到臘月了,但因為證據確鑿太上皇也護不住他們,尤其是其中幾個官員涉當年廢太子之勢,太上皇對廢太子心裡的愧更不可能護著他們, 所以在這一年的臘月不少官員都被抄了家。
抄出來的真金白銀直接入了國庫,隨後作為軍餉撥往各地。
穆彥青在那些官員被抄家之後,偶然發現了姜宛茵做的事。
這天夜裡姜宛茵照舊點了支迷香待穆彥青睡熟了之後才換上夜行衣趁夜出行。連著多個夜晚沒有意外,姜宛茵也很放心。只是姜宛茵沒想到偏偏這一晚就出意外了。
府裡進人,穆彥青沒醒,被驚動的幾個孩子先醒了,穆淮北來找穆彥青將穆彥青喚醒了。穆彥青才發現姜宛茵竟不在府中,他心有猜測忙替妻子隱瞞。
姜宛茵趁夜回來的時候,悄聲推開房門進屋就見原本該睡著的穆彥青竟然坐著等她。看到一身夜行醫的妻子,穆彥青震驚不已地問。
“茵兒,你這是?難道那些事是你做的?”
“你知道了?你怎麼醒了?”
那迷香可是她親手製的,穆彥青不該這麼快醒才是啊。
姜宛茵沒想到竟然讓穆彥青知道了,她開始有些驚訝,不過很快神情就平靜了。
“是我做的。我是會武功的,這事你是知道的。”
作為夫妻,姜宛茵自然沒瞞著穆彥青她會武功之事,只是姜宛茵沒在穆彥青面前動過手,穆彥青根本不知道姜宛茵武功高低,他還以為姜宛茵只是會些手腳,也就是花拳繡腿。
只到現在他才知道妻子的武功有多高,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只是花拳繡腿。
“但凡是想傷害我孩子的人,我都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姜宛茵神情狠厲地說,眼神瞥過穆彥青,眼中帶著些緊張。
“你害怕了嗎?”
穆彥青該不會因為她武功高和她做的事害怕她。
如此想,姜宛茵神情突然冷淡下來。
夫妻多年,穆彥青還是很瞭解姜宛茵的,見姜宛茵神情變了才回過神來忙起身邊給姜宛茵穿下夜行衣邊說道:“怎麼會。我可是沙戰赫赫有名的將軍,這點事哪能嚇得著我。”
“我只是擔心。你不該瞞著我的,這種事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做呢。”
夫妻多年,他們倆人的感情可都是真的,當年可是他求著茵兒嫁給自己的。不論茵兒是怎麼樣一個人,茵兒都是他的妻子。
知道妻子不在府裡,他也更多的是擔心。
聞言見丈夫關心的神情,姜宛茵心一暖,臉上神情也暖了起來。
“是我不好,我不該瞞你的。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我一直以為你就是會些手腳,以為只是比一般人好些。”
他一直這麼認為的。
“你竟是這麼認為的!你忘了當年我跟你說過的,我就是仗著一身武功才帶著飛兒和宛蓉逃過王甄氏和柳陳氏派出的殺手追殺保住了性命。”
穆彥青聞言愣了一下,他還真是忘了。
“是我忘了。”
茵兒當年是說過的。如今想來也是,若是茵兒武功不好,又如何帶著兩人逃過殺手的追殺。
“這些年沒見你動過手,你性子有溫婉,我都忘了這些了。”
“忘了就忘了。這事也是我不對,我該告訴你不該讓你擔心的。”
夫妻倆坐在床上,穆彥青摟抱著姜宛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