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道,“那麼,可有租賃馬匹的地方。”
小二點頭道,往北走第五間鋪子“興記馬行”。
謝過他,我便於秋蕊去找那馬行,老闆不在只有夥計在,買下了一批良駒還有一輛馬車,但是我們又犯了愁,車馬都有了,這些年我在宮裡也算養尊處優,給我輛寶馬我會開,但這馬車未免對我也太高難度了。
牽著馬車,走在那青石板路上卻泛起了愁,也許我就是一隻金絲雀,自己來到外面的世界原來有這麼多困難要面對。
我咬咬牙,不就缺個嚮導嗎,請個不就行了,好歹做了一頓大隋的皇后,跟著那個暴君別的沒有,銀子可是從來都不缺。
又回到那馬行,問哪裡能找到車伕和嚮導,夥計說我可以去找鏢局,但是價格會貴些。
我現在不在乎花多少銀子,重要是讓我能去快些找到清清。
到了鏢行,我也被當做一檔標單被接下了,一切塵埃落定總算可以出發了。
馬車速速而行,離宇文化及的越來越遠,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孑然一身的我,我有太多牽掛,除了深愛的他,還有清清,還有阿孩,我想宇文化及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阿孩與他的關係,以他重情重義的品性,他絕對不會坐視自己的兒子深陷危難而不管。
我唯一擔心的是如今天下紛紛傳聞宇文化及弒君奪位,通姦皇后。而阿孩並不知道其中原委,我怕他會與宇文化及血拼為楊廣報仇,可又讓我怎麼啟齒,他是我與宇文化及那一夜有的孩子,我從不後悔有了那夜,甚至阿孩對我是那樣珍貴的,可他會明白嗎?
我彷徨了,我知道宇文化及定不會傷他,我怕阿孩會跟他拼命,我要隨宇文化及一起去見到阿孩跟他解釋清楚嗎?
手心手背都是肉,清清呢,楊廣死了,宇文世及死了,俊兒死了,我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至親。
下定決心去找清清。
馬車出發的時候,太陽高高升起,雖然依然清冷,但卻是霎時將整個本來有些混沌的世界都照亮了。
我默默朝著行宮的方向道,“化及,別了!”亦如十七年前,我毅然決然決定不會跟他走。
這一夜都在趕路,是在太累了,我便沉沉的在馬車上睡著了。
行行碌碌不知過了多少日子,這一路上大多看的是衣不裹體的難民,骨瘦嶙峋的,眼睛顯得特別大凸出來,這才是真實的社會現狀,再不是官員為了在楊廣面前顯示功績而展現的一派繁華景象。
沿途經過一個村落,殘垣斷壁看的好是荒涼,比起當年的桃源村更是差遠了,僱來趕車的華叔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他不禁哀嘆,“好不容易盼到那個暴君楊廣死了!可是現在天下紛爭卻是更好不到哪去,真盼望能出來一個讓百姓吃好穿暖的政權啊!”
我雖然歷史學的比沙子還糟爛,但是自從那年見過李世民,便知道將來取代隋朝的將是李唐王朝。
貞觀之治的唐太宗李世民,崇尚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李世民,這些年我冷眼旁觀楊廣,他有野心,但是太自我了,所以弄到最後會被自己的屬下所殺。
也許宇文化及兵反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為我,可這終是楊廣的命運。
原來兜兜轉轉,終究是逃脫不了命運齒輪的束縛。
我突然喊了一聲讓華叔停了車,買來一些米麵送給那些災民,那些可憐的人們拿到這麼些東西,居然齊齊的跪在地下感謝我是觀世音菩薩轉世。
我心生酸澀,看到他們淳樸的眼神,我的孩子畢竟有兩個都是楊家的孩子,但都慘遭厄運,我不過想給他們多積累些陰德。
一路上趕路,見到災民我便拿出銀兩賑濟他們,走了十多天之後,離著竇建德的老窩越來越近,我心裡對清清的期待越來越強烈。
第十五日的上午,我救濟完一批災民便繼續上路,有些乏了便想在馬車裡休息片刻,卻不想馬車猛的一顫,馬兒發出長嘶,然後聽到華叔大喊,“夫人,不好了有山賊!”
我們隨行的還有兩個我從鏢局僱來的鏢師,這裡是山區,離剛才路過的村子已經有了一段距離,這段地方人眼稀少,我輕輕掀起簾子,見外面的山賊個個身材魁梧,足有幾十號人,在這寂靜的山區那樣震懾人心。
八歲媚後(133)激戰
第十五日的上午,我救濟完一批災民便繼續上路,有些乏了便想在馬車裡休息片刻,卻不想馬車猛的一顫,馬兒發出長嘶,然後聽到華叔大喊,“夫人,不好了有山賊!”
我們隨行的還有兩個我從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