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心虛,所以她不敢和別人多談,以至於大家都認為她在端少奶奶架子,自然斷了和人交心的機會。
但是她更害怕,害怕玉邪哥哥回來揭穿她的偽裝,當面痛斥她的無恥。那時,她該如何自處?
是強求他履行父親的遺願,以照顧她一生為由結成連理,還是默默的吞下苦澀,在背後祝福他快樂幸福呢?
她的心,好亂。
敲門聲遁起,司徒雪回神一望,整個人呆住了。
她從沒看過如此冷豔的女子,冷得英氣逼人,冷得教人打心底發寒,卻又冷得教人不得不多看一眼,即使是被凍成霜人也甘願。
“你是雪兒吧?我是龍霧,你就叫我霧吧!”龍霧不喜歡攀親帶戚的關係。
“你就是霧?!”現在司徒雪知道玉邪哥哥為什麼會愛上她。
她和雲的風格十分相似,一樣冷得令人生懼,可是卻又美得驚人,和自己病態的美貌相比,她耀眼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顯然有人在你面前提過我。”贏弱的女子總是不懂疼惜自己。“不介意請我喝杯茶吧?”
“不會。”司徒雪啊娜的挪著身子,替她倒了杯茶。
“請用。”
龍霧接過白玉林輕啜了一口。“住在這裡還習慣吧!如果有任何不適儘管提出來,我會交代手底下的人多長點眼。”
“我很好。”她替自己倒了杯茶,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著。“玉邪哥哥他……回來了吧?
“回來了。”可憐的女孩,嚇壞了。“你不要心焦,安心的待下來,就當這裡是你的家好了。”
“你們……都……都知道了?司徒雪心想,玉邪哥哥一定很生氣。
“知道什麼事?”龍霧自在的斜著頭看她。
“玉邪哥哥沒說嗎?”她一顆心急促的跳動。
非常淡,淡得幾乎無法察覺她的笑紋微勾。“你認為他該說些什麼呢?”龍霧覺得這女孩很單純。
跟琉璃一樣單純,只是琉璃的一生平順幸福,不像她命運乖張,渴望捉住一絲依慰。
“他……他有沒有說……說起婚禮的事?”司徒雪低垂著首,不敢直機她。
“本來就有婚禮,當然如期舉行。”龍霧回道。那個男人一刻也不肯等,連他大哥大嫂能不能趕不趕得及都不在乎。
司徒雪驚喜的一抬頭。“你說玉邪哥哥還願意……願意……”她激動的捏緊手絹。
“他當然願意娶我嘍!到時還要請你喝杯水酒,可別推辭哦!”
她臉色一下子慘白,手中的杯子掉落也不自知。
“玉邪哥哥要……要和你成親?”
“是呀!沒辦法,誰教他佔了我的清白身子,害我得委屈的嫁給他。”人生一大悲劇的開始。是他?還是她?
“你們……已經……已經……”司徒雪驚訝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臉由白變成紅櫻桃。
“這個男人是賤骨頭,一路上拈花意草不說,還騙了不少女人芳心,簡直就是發情的公狗。而我就是那個可憐的女人,得替他收拾殘局擦屁股,要不是我已經是他的人,可能懷了他的種,就是拿把刀架在我脖上也休想我點頭嫁他。”
“他沒那麼壞吧?”司徒雪替冷玉邪說話。他是風流點,但……
龍霧暗笑的抿抿嘴。“他是不壞,只是想找他的人,得到不同的女人床上逮他,有時床上還不止一個女人呢!”
瞧她嚇得嘴都闔不攏,龍霧掰得也真有成就,至少捧場的人很貧臉,完全照自己的意思發揮。
“你是說他和好幾個女人在……”司徒雪羞得說木出口畢竟她是個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
“說好聽點是行周公之禮,說難聽的話像野獸一樣四處交姘,沒有半點羞恥之心。”
“啊——”司徒雪臉紅得更徹底。
她更滿意的下重藥。“你喜歡那匹種馬吧?不如你和我一同嫁他為妻,兩人不分大小,反正有你陪我一起守著空床才不會孤獨。”
“我不……我是說我一向當他是哥哥,沒有男女情分在。”玉邪哥哥變得好可怕,司徒雪不敢再妄想嫁給他。
霧真的好可憐,要被逼嫁給予邪哥哥,以後一定會被冷落。像她那麼漂亮都留不住時邪哥哥的人,那自己更加不可能。
司徒雪一直以為白己會心碎不堪,痛苦得活不下去,現在才知她很幸運,及時回頭。
“可是我聽說你和他定有婚約,如果不履行婚約,兩方的面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