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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然後,猛然反應過來了似的重重一拍桌子,把毫無準備的我嚇了一跳:“難不成。。。你一直以為我和他是。。。那種關係?”

我默然不語。難道不是嗎?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肯定不可能是楊楊自己說的吧?”他刨根問底。

雖然不情願到極點,但是那句話實在憋在我心裡太久了,非得迫切地拿出來向別人求證不可: “當年,他說我在他心中佔20%,你佔70%。。。”

在一個幾乎是陌生的“情敵”面前,說出了這句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提起的深埋在心底的話。我莫名其妙地放棄了維護了多年的自尊,摘下隱忍的假面具,把矛頭直指王笑然。

“蒼天啊!我下次見到楊楊一定活拆了他!!!居然敢說出這種不經大腦的話!你可千萬別理他,他只是一時的氣話。真的!我太瞭解他那個小孩了。他那個人,別看在人前八面玲瓏,左右逢源,但是,對真正對他好的人有的時候就像一把尖刀一樣傷人。你越陪著他,越對他好,他鬧起脾氣來就越跟你翻臉,說出的話就越傷人。你和他已經這麼久了,應該知道他這個人反覆無常的性格吧?”

我低著頭不說話,默默等著他下面的解釋。

“啊!原來我居然讓楊楊的小‘朋友’這麼吃醋了呀?楊楊要是知道了非扁死我不可!是這樣的:我從楊廣舒一出生就認識他了。我們是從小的鄰居,他就住我隔壁。他剛滿月時被抱到我們家,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們家床給尿了!”

想象到這個場景,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飛揚跋扈的楊廣舒尿床?我覺得簡直不可想象。 “我比楊楊大兩歲,呵呵,比你大四歲呢。快叫哥!”

我反射性地叫:“幹嗎叫哥?能給我什麼好處?你能給我壓歲錢?”說完才覺得不妥,畢竟我們兩人一點也不熟,而且我還對他懷有一定程度的敵意。

“喲!還真不見外阿。。。上來就跟你哥要壓歲錢!我自己都快餓死了,還給你壓歲錢呢。。。”王笑然笑道,氣氛明顯緩和了許多,剛才這一來一回的玩笑話無疑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楊楊他媽還說:‘你們家笑然都會吐西瓜籽了,我們家楊楊還躺在床上不會翻身呢。’後來,和他一個小學,一個初中,一個高中,一直在一起,他媽讓我看著他,說這小子從小就不是個省油的燈。那次,在高中學校看到你,是我專門從上海的大學趕回來的,他可能好久不見我了,看到我一時激動,把你的事給忘了。我替他給你認個錯,健忘的小孩!”

我心裡彷彿有一點點鬆動,不過想起那個冷酷無情的70%,還是有點轉不過來這個彎。

王笑然彷彿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接著解釋:“我太瞭解楊廣舒了。你在他身邊,他就有時候不把你放在心上,甚至給人可有可無的印象。你和他分開了吧?他就拼了命地想你。你要是對他好,他就蹬鼻子上臉;你不理他,他就使勁往你這邊蹭。”

“這兩年,在上海,我的耳膜都快給他念道破了:姚遠長姚遠短!我心裡還一直後悔那次回學校怎麼沒有好好看看你長什麼樣,居然把楊廣舒套得牢牢的!”

“現在這個光景,恐怕你在他心中佔80%都不止。我?他心裡還能記得王笑然這個名字就不錯了!那句話你別往心裡去,他這是從小被慣壞了,以後好好管教管教就好了!”

“還有,以前每次他鬧起脾氣來不理你,是不是都是他先回頭認錯?。。。。。。這就對了!我跟你說:就我這跟他從小到大的哥們,他還成天說不理我就不理我,每次我要是不先去和他說話,他恐怕就打算一輩子這樣下去了。所以阿,你看出來差距了吧?”

心裡的死結一旦被揭開,感覺好多了。可我還是不服氣地說:“那他高中時那麼多緋聞,初中和你在一起時怎麼沒聽說?”

“他敢?他才多大?搞什麼亂七八糟的。。。呵呵,我不是說和你的事啊。。。他肯定是在我去上海以後,沒人管他,他就開始作妖,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吧?要是我在,不揍死這個小沒屁眼的!你就是得經常打著罵著他才好使!他就欠這個,皮癢!”

我使勁用勺子攪著杯子裡的咖啡。

半晌,王笑然的聲音才猶猶豫豫地傳來:“其實,這句話由我說出來不太合適。不過,我怎麼說也算楊楊的大哥了,也就算你的大哥,說出來也不算太失禮,再者說,楊楊為了這件事在我面前喝悶酒耍酒風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但就是怎麼也不肯親自和你當面說,由我說出來也罷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