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說得隱晦,容夜陌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尖銳,這雪痕是什麼意思?
“好了,我走了。”雪痕站起來再次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今天的月色格外地美,王爺覺得呢?”看著容夜陌逐漸難看的臉色,雪痕只是淡淡一笑,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南宮緋月沒有聽清楚耳邊的談話,眼前只感覺到一抹黑色的影子飄忽過去,已經罪死過去的這隻死鬼還伸出手想拉住那抹衣角:“喂,雪痕,你去哪裡?喂,不是說好不醉不歸的嗎?丫的你這小子是想逃嗎?看來你酒量也就那麼回事,居然還敢跟我千杯不醉拼酒。”看來南宮緋月這回事真的醉了,還在醉酒中給自己取了這麼個名字,要是真的千杯不醉,現在還醉成了這個死樣子?
容夜陌這回事徹底是黑了臉,一把拉過她的手,怎麼,她還想讓這男人留下,他就有這麼好嗎?他突然有種想一把掐死她的感覺。
“很好玩嗎?”南宮緋月這回聽清楚了,扯了扯他的頭髮,他的頭髮就像綢緞一樣滑在肩上,很長。南宮緋月像是玩上癮了一樣,咯咯直笑。現實中的南宮緋月,才不會有這種表情。容夜陌現在可以肯定,這丫頭是真的醉了。
“好玩,雪痕,你是個很好玩的人,有意思。”
有意思嗎?容夜陌覺得自己的牙齒都要酸掉了,她居然覺得那人有意思,她怎麼從來都是對他一副無感的樣子,面對那個雪痕就覺得有意思?明明在他懷裡,卻口口聲聲地含著別人的名字,這感覺真是太不爽了!
“看清楚你眼前的人是誰?”容夜陌抓著她的肩膀,恨不得把她搖醒,南宮緋月星眸微睜,很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喂,你夠了,喝不贏就別掙扎了,我沒醉好嗎?你就是變成兩個頭,我也認得出來。”
容夜陌嘴角一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都滿嘴胡話了,還說自己沒醉?看樣子是醉的不輕。
“我們來跳舞吧。”南宮緋月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他的手,自己自動地轉了一圈,很久沒有這種自由的感覺了。容夜陌記得,這舞是墨畫和軒轅絕殤跳過的,南宮緋月絕對在這之前就學過。
“這是什麼舞?”他很好奇,這樣奇特的舞蹈他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他天資聰穎,很快就學會了,現在想起來,那舞蹈還是很優美的。
“笨,連華爾茲都不知道。”南宮緋月拉開他的手,笑得花枝亂顫,等到她第二天想起這些事情,後悔得想撞死。
“華爾茲,你以前是不是和其他人跳過?”容夜陌也沒有拒絕,而是任由她帶著她跳動,手裡的觸感讓他低下頭,剛好撞進她的眼睛裡,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這麼純淨的一雙眼睛,裡面乾淨得讓人心疼,他睫毛微顫,南宮緋月突然湊得很前,眼睫毛甚至刷上了他的眼瞼。
“沒有,不,和一個人跳過,那傢伙聰明得要死看了就學會了。”似乎感覺到不適,她將臉拿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和他跳舞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容夜陌的眼睛帶著驚人的亮光,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這輩子這麼在乎一個人的感受,也就是她了。
“你說誰?”南宮緋月轉了轉眼珠,表情有些迷濛,容夜陌開始磨牙:“你說誰,那個四國宴和你一起跳舞的人。”
“你今晚話好多,平常你就像一個悶葫蘆一樣一語不發,怎麼現在話變得這麼多去了。”南宮緋月不耐煩地推開了他的手,“你不跳算了,我自己一個人跳。”
頭好暈,南宮緋月轉了一圈,涼風徐徐地穿過,她腳一崴,突然掉下去,落入一個懷抱中,她感覺腿已經完全沒力氣,一下子癱在了他的懷裡。
“果然沒什麼分量。”容夜陌嘆了口氣,一把將南宮緋月打橫抱起來,“這麼大的人還不安分,也不會照顧自己,要是沒有我在你身邊,你怎麼辦?”南宮緋月似乎覺得不舒服,在懷裡扭動了一下,他感受到身體的變化,恨不得摔死懷裡的人,不安分一點會死嗎?要不是這個死丫頭逃婚,現在她早就是自己的人了。
酒勁一上來,南宮緋月迷迷糊糊地就要睡去,容夜陌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回了房間,一路上都沒有人,他自然有辦法不讓這些不該出現的人出現。
門自然開了,他將南宮緋月放在床上,這裡的床很軟,南宮緋月整個身子幾乎都要陷進去,一觸碰到柔軟的被面,南宮緋月抱著被子滾了進去。
“你睡覺都不老實。”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整個身子低下,將緊緊被她抓著的被子拔出來,意識到有人似乎在搶自己的被子,南宮緋月嘟著嘴,一隻手勾住眼前的人,容夜陌沒有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