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可又不知應該從何說起。高雪梅坐在座位上,眺望著窗外,眼前是一閃而逝的景物,可心卻在身旁那個沉默的男人的身上。
馬鳳魁扭著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已經進入海銀綠苑小區裡了,這一路疾馳,他沒有說一句話。馬鳳魁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離高雪梅的家越近,馬鳳魁的心就越糾結著疼,就要說拜拜了,然而真的能再相見嗎?
馬鳳魁暗暗的咬咬牙,高雪梅在副駕駛的位置坐著,這使他們兩個人之間,騰出了一個半人寬的間隙。而這距離多像他倆的感情,看似近在咫尺,可是中間的那道鴻溝卻把他倆阻隔得天各一方。
或許這個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和死,而是相愛的兩個人彼此站在對面,對方卻不知道對面的那個人愛著你。
車廂裡幾乎讓人窒息。高雪梅坐直了身體搓搓手,馬上要到家了,她覺得自己彷彿應該說些什麼。
她回過頭看看馬鳳魁,馬鳳魁也回過頭看看她。高雪梅剛要說話,馬鳳魁的手機響了。
馬鳳魁拿出電話,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你好!”馬鳳魁道。
“馬總你好,我是周月紅,您還記得我嗎?”電話裡傳來一個讓馬鳳魁意想不到的聲音。
馬鳳魁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有些冷峻,他暗暗地咬緊牙關迭聲道:“記得記得,你好。”馬鳳魁把臉扭到車窗外,不想讓高雪梅看見自己臉上僵硬的表情。
“難得你還記得,”電話那頭的周月紅語調嬌柔,“我想徵詢你一下,我們能否去你的墓地參觀啊?”
馬鳳魁的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他不禁暗哼了一聲。
“歡迎之至,隨時歡迎。”一個計劃在馬鳳魁心中泛起,馬鳳魁的眼中帶著陰冷的神色。
“我的墓地隨時對你開放。”馬鳳魁在冷笑。
“真太感謝你了,”電話那頭的周月紅笑得風情萬種,可惜沒讓馬鳳魁看到。“我很快就會打電話給你的。”
“那好啊,到時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