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看看姑姑,對了,我住在碧雲閣。就在你隔壁哦。”
“原來就在隔壁。真好。”樓蘭若的眼裡閃過一絲鋥亮的光芒,滿滿的笑意。
果然很近,從樓蘭若宮裡往左拐,就是自己的小院。方才那些宮女齊刷刷跪倒在地,“六皇子恕罪,小的們知錯了,不應讓皇小姐爬梯子。”
樓蘭若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淡淡的說:“嗯,每人都去領二十鞭子。”
“是。”宮人們都紛紛跪謝拜恩。皇后的親侄女要是真的摔了個好歹,怕是這條命都不夠賠的,如今只需要二十鞭子,已經是最大的恩德了。
“等一下。我說,蘭若,沒必要這樣吧,畢竟是我自己摔下來的!”
“他們是奴才,你是主子。主子沒有錯,錯的是奴才。因為你的地位比他們高,所以你闖了禍,自然有人替你扛。”這句話表面在說,奴才與主子的身份不同,其實在暗地責怪蔓歌不懂事,做事之前不考慮清楚,導致無辜之人白白受罪。
蔓歌聽後恍然大悟,頭低了下去,默不作聲。任樓蘭若抱著自己走進房裡。樓蘭若將蔓歌輕輕放在了床上,又重新點燃了暖爐,讓屋子裡暖和了一點,便脫去了外套,然後將門關上。
“喂喂喂,樓蘭若你關門幹嘛!”
“你好意思說,這麼冷的天,鞋子都不穿就跑出來了。該打!”
“哎呀,難得看見一回下雪,太心動了。一時著急,倒也忘了。不過也沒有覺得多冷。嘿嘿。”
“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怎麼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
“有你愛就夠了呀。”
樓蘭若驀地對蔓歌一笑,帶著滿足和幸福。
蔓歌被他一盯,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
樓蘭若看著蔓歌的傻樣,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把就抓住了蔓歌的腳。
“樓蘭若!你幹嘛!“”
樓蘭若也不理她,手袖一翻,空空的手上就多了一瓶膏藥。蔓歌一看,舒了一口氣,原來她是要給自己擦藥啊。不安分的腳也停了下來,乖乖的讓他給自己的腳上藥。正當蔓歌美滋滋享受這高人一等的待遇時,一絲念頭閃過。
“你現在怎麼對我不擺臉色了呢。”
“呵呵,我才沒你那麼小氣。”樓蘭若的大手不停的搓著蔓歌的腳,加上膏藥的功效,蔓歌的腳很快就恢復了常有的溫度,也不疼了。
樓蘭若起身,背對著蔓歌說道:“你快換上衣服,陪我出去走走。”
“我不。要走你自己去。”
“好啊,你不陪我出去。那讓我一人出去,他們看我衣衫已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是。”
“停!我去。你先出去吧,我換衣服。”蔓歌沒有抬頭看樓蘭若,只聽見門開門關的聲音,隨後直直的躺在床上,覺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妞妞的換衣服。
“咿”的一聲,門再次開啟。樓蘭若依聲回頭,烏黑如泉的長髮散在腰間,幾縷青絲垂在耳畔,隨風而揚。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如丹果。淡藍色的羅裙著身,淺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嫋娜的身段,仍披著剛才的白絨披風,清澈如水的雙眸映著他的影子。
不得不說,許蔓歌不莽莽撞撞的時候,倒挺像一個大家閨秀的。
樓蘭若朝蔓歌走去,用手將那幾縷髮絲挽在耳後,輕聲道:“為何不梳髮髻?”蔓歌也微微一怔,彷彿那個嬉笑頑皮的放蕩兒郎已消失不見,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痴情男子。那般溫柔如水,氣質幽蘭。
“我不會梳。”面對這樣的輕聲話語,蔓歌也作出了小女子的羞作之態。樓蘭若突然拉起了蔓歌的手,又踏進了房內,將她按在凳上坐下。
“我來替你綰髮。”
“不可,身為皇子,怎可為我綰髮。這是夫君才能做的事。”
樓蘭若的手覆在了蔓歌的肩上,“別動。”說著,他真的拿起了木梳給蔓歌認真的梳起了頭髮。“蔓歌,你遲早都會是我的妻,我只是提前履行一個作為丈夫的分內之事。”
樓蘭若此話說得無比認真,連蔓歌已經想好的對話:“你一定又在開玩笑。”之類的回答又咽回了肚裡。看著鏡里正幫自己挽著頭髮的樓蘭若,蔓歌忍不住想如果幾十年後,還有這樣的人為自己梳著已經花白的頭髮,那麼小心謹慎,該是多麼幸福。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蔓歌驀地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蔓歌一愣,為她綰髮的人也有那麼一剎那的停頓。“你方才自己嘀咕什麼呢?”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