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笑,眯起雙眼,瞬間就看清楚了這開碑手的出招路線,甚至那冷杉的真氣執行軌跡,哪裡雄厚,哪裡薄弱,一共三十七處招數破綻,二十九處真氣弱點,都被謝玄看得清清楚楚,這還是剛剛出招,如果招數再有變化,那麼謝玄能夠找到的破綻還要再添個幾倍!
“洛丹派果然是一個專門煉丹的門派,雖然有一些上等武學,可是門派裡弟子的經驗和實力,實在是太差了啊。”謝玄嘆了口氣,一指點出,正中冷杉手臂上真氣薄弱的一點,霎時間,一股凌厲如針的真氣狠狠地鑽入冷杉的體內,毫不留情地爆開,冷杉本來充滿整個手臂的勁氣,立刻就消失於無形,甚至連雙臂都無法立刻控制。
抓住這個機會,謝玄手腳不停,上前一步,只聽“啪”地一聲,謝玄已經在冷杉的臉上狠狠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聲迴響在整個廳堂之內。
“你……你練得什麼功夫?”被一個耳光打得放佛有些迷糊,冷杉不可置信地對著謝玄喝道。
摸著已經顯出五個手指印的臉頰,冷杉有些下不來臺,他面紅耳赤,一指李園,大聲喝道:“李園,你到底是如何管教這個混賬晚輩的,竟然膽敢毆打長老,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如實稟告燕長老,你等著吧,到那個時候,我就要叫你知道我的厲害!”
李園臉色有些難看,不過當此時候,他也無法示弱,大聲抗辯:“冷杉,你也不要隨便編排罪名,是你說要先試試我這個侄兒的身手,在場的各位都聽見了,是也不是?我侄兒一時沒有收住手,打傷了你,那正好說明他資質非凡,他應當得到誇獎才是,你可不要顛倒是非,我們這麼多人,可都是見證。”
“不錯不錯,我們都可以作為見證,是冷長老主動要考校李家賢侄,賢侄不得已而還手,在情在理,至於竟然佔得了上風,說明賢侄的武道造詣當真非凡,我李大慶也佩服得緊吶。”先前那名錦衣長老,李大慶大聲附和道。
“你,你們!”冷杉臉色極為難看,低聲罵了一句,不過他此時不佔道理,也沒有人站在他哪一邊,也無法反駁。
謝玄冷眼看著,心中有些嘆息,“這洛丹派的長老,也明爭暗鬥,勾心鬥角,而且看起來洛丹派真是規矩森嚴,如果不是有諸位長老撐腰,那豈不是任由這冷杉揉圓捏扁,顛倒黑白?幸好我只是來洛丹派找尋父親線索的,倒不是真心入派,不然這種胸中憋悶的滋味,可如何排遣得了啊!”
謝玄想起了謝家的謝山、謝日他們,之前雖然也有過一些衝突,但是那幾個謝家子弟不過是一群紈絝,趾高氣昂,但是絕不善於陰謀詭計,對比眼前的這個冷杉,頃刻之間就顛倒是非,既想要動手傷人,又要將謝玄趕下山去,而且兩人之間還並沒有什麼仇恨,只是臨時起了惡毒的心思,這人的精明詭詐就可見一斑了。
不過任憑他如何折騰,謝玄也並不放在心上,這小小的洛丹派,在冷杉看來或許是爭權奪利的場所,然而卻根本不在謝玄眼中,他的舞臺,比這裡要廣闊得太多了。
那冷杉終究是氣憤不過,捂著臉頰,氣呼呼地發出一陣喘氣聲,眼神裡射出陰狠的神色,謝玄立刻就感覺到了,彷彿不經意般往他身上一掃,冷杉立刻就覺得自己全身如墮冰窟,就像是被什麼窮兇極惡的妖獸盯上了一般,那股濃郁有如實質的煞氣,在他心頭一攪,讓他所有的狠辣心思,都一股腦地散開了。
謝玄看到冷杉的表現,嘿嘿一笑,擺手道:“大家也不要過於苛責冷長老了,方才他也是好意要考校我的武藝,想來是怕傷了我,所以故意留手,倒是晚輩不知輕重,招式能發不能收,傷了冷長老的臉面,這間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打人一巴掌,再給個甜棗,這事還是謝玄賺了,倒不是謝玄想要如此做來,其實他也不是輕易服軟的性子,不過他來洛丹派就是要想方設法地留下來,好探查父親謝承乾的下落,這冷杉看樣子應該是地位比較高的一位長老,他說的話怕是也有幾分重量,此時他怒氣衝衝,臉頰微紅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燕長老會如何想,萬一因此而失去留在洛丹派的資格,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方才謝玄果斷出手,打了他一個耳光,也是敲山震虎,露了這一手,自然讓廳內的這些長老們敬服,這冷杉也不敢小瞧了,隱隱也是造勢之舉,之後在給他一個臺階下來,想必在謝玄的入門測試上,這個冷杉應該不會做什麼手腳了。
當然,如果他還敢做手腳,謝玄也不吝惜用點狠辣手段,來出這口氣。
這場小小的混亂,很快就平復了下來,小廳之內氣氛漸漸地緩和了下去,謝玄也被那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