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軒正詫異對方這種表情呢,那個婦城管卻不可思議地叫道:“許主任!”
“你認識我?”許文軒有點疑惑,但很快就釋疑了,畢竟自己的名頭,似乎在城管內部知道的人還挺多的,對方能認出自己並不出奇。
許文軒扶著墨麟靠到了皮卡邊上,掃視了一圈,問道:“怎麼回事?”
“今天是我們值班,本來也沒什麼大事情,就在這馬灣街口轉轉,可是剛剛小墨去買水的時候,突然那個女的……”另外一個男城管一看來的可是總局的主任,大有來頭,就像得了主心骨一樣,訴苦起來,批著那個正跟那十來個打人的漢子講話的中年婦婦道,“就她!上來就不問青紅皂白,愣是說我們前天砸了她的早餐灘子,說等我們好幾天了,今兒個就堵上咱們了,這一上來,就沒頭沒臉的呀……”
許文軒揮揮手,打住了這男城管的喋喋不休,事情到底是怎麼樣子,顯然他說得並不竟然,這根本就是本就對峙的怨懟,他想了想,低下頭,關切地問道:“墨麟,感覺怎麼樣?”
“對……對不起,那時我——”
“那事情以後再說!有沒有感覺到頭暈眼花,胸口發悶,噁心等症狀?”許文軒撥開了墨麟的眼睛,發現裡瞳孔還算正常,並沒有充血。
墨麟搖了搖頭,吸著涼氣道:“這到沒有,媽的,那幾個孫子下手真重,骨頭都散了……哎喲!”可能現在疼痛的感覺才恢復過來,他不由得齜牙咧嘴。
圍觀的人群倒是沒有散去的意思:圈外堵得水洩不通的汽車司機們開始鳴笛;人群之中估計出現了第三隻手,不大一會功夫,數人驚呼“手機”“錢包”不見了,還有一些大姑娘、小媳婦在叫喚著“哎喲,誰捏我屁股”“臭流氓,看老孃不踩爛你的根子”……現場一片混亂。
許文軒招了招手,將那女城管叫到了跟前,問道:“真的只是他們無緣無故的動手的?”
“是這樣的!”女城管肯定地表示已方的無辜,猶豫了一下,又接道,“不過……”
“反了他們!”許文軒怒道,剛想表示什麼,又聽到了對方語中的言不由衷,疑問道:“不過什麼?哦,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田芳,他叫謝達才!”女城管先回答了第二個問題,並且還識趣地將另一個城管也順便提了一下,這才說道:“這女的是馬灣這一代有名的潑姐兒,她弟弟,就是主任你打的那個,是馬灣這兒的一霸,那些個大混混都跟他稱兄道弟的。這女人在街口自建房前搭了一個違章小棚子,原本只是開個小店鋪,後來又加了一個賣早餐的點兒,將十字路口占掉了一小半,我們治理了幾次都沒有取得好的進展,上次商隊帶人,將她的餐車給沒收了,就為這事兒記恨上咱們了。”末了還心虛地加了一句:“上次咱們可是文明執法的。”
許文軒相信她口中所謂的“文明執法”才怪,可是一碼事歸一碼事情,就今天的情況來看,顯然這是一場有蓄謀的報復!
“報警了沒有?”許文軒問。
“報過了!”謝達才一臉的憤慨,“轉到了馬灣派出所去了,人家說是馬上出警!”
許文軒到是聽出這話中的意思了,他這些日子到也明白些事情,不是最初來澤川會兒的樣子了,基層派出所要管的瑣碎小事很多,一般警力根本管不過來這些事情,如果不是什麼重林的刑事件,出警的速度肯定奇慢無比,像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根本管不過來,各何況涉及到城管治安,對方更是消極對待了。
果然首先敢到現場的居然是一輛城管塗裝的捷達,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給鑽進來的,停在了路沿邊,一個長得黑高且匪氣十足的城管下了車,還戴了一個估計是街頭十塊錢買的黑墨鏡,一下車,便拍著車頂,手臂一掃,罵道:“都他媽的看什麼呢,看戲呢,大熱天的,也不怕中暑呀!還不都給我散去嘍,是不是想一會等警察來了,給逮進去,喝喝茶呀……”
這城管儘管只是來了一個人,但是氣場很足,一翻連恐帶嚇的話說出去,倒是讓一些膽小怕事之輩人唬得紛紛後退。
打人的那夥傢伙一看情況不對,若是人群散了,自己的底氣可真就沒了,特別是那女的,立刻叫囔起來:“還警察來抓我們,你嚇唬呀……”
田芳低聲道:“許主任,這位就是我們的商隊,商玉良。”
許文軒點了點頭,沒做聲,看這商隊的樣子,就可以知道平時工作作風是怎麼回事情了。
商玉良把眼睛一翻,到是對那十幾個人怡然不懼,上前一步,叫道:“王豔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