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的聲音,古光正在怒頭之上,想也不想正欲開喝:“他娘——”可是話還沒有完全吐出來,厚實的大門被一個漢子推開來,然後一名穿著白色西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讓他比較深刻的是他的鼻子,高高地聳起來,配合他那眯起來的眼神,有著一種果敢與冷酷,如果許文軒在這兒一定會認識,此人正是他驚鴻一瞥的古洪星。
古光的話吐不出來了,他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即算今天早上被馬源用刀指著,他都沒有皺一下眉頭,但對於這個從小對自己嬌慣的父親卻有著天然的敬畏。
跟著有這樣表情的還有先前被罵得狗血一樣的幾個手下,對於光少的發怒他們或多或少有點不以為然,但以對於古洪星的手段,誰都不會輕視——因為輕視的後果就是這個人已經永遠地與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古洪星的勢力在司空可以說是一家獨大,當然也有一少部分的人不買他的賬,不過這個問題不要緊,只要按照計劃,要不了多久的時候,一切都可以擺平了。可是今天的事情,卻讓這個黑道大佬極為光火。
站在古光左邊的那個黑臉的漢子看到古洪星的到來,輕輕吐了一口氣,他也是道上響噹噹的人物,屬於古氏集團當中極為重要的一名紅棍,很多事情有他的出面,都容易極了,可是對於今天對陣的許文軒,讓他這個心狠手辣的傢伙也不敢輕妄動,因為只有像他這種成天刀頭添血的人才知道,那個男子到底有多恐怖。
“事情我都知道了。”古洪星緩緩地說道,他指了指古光,“去隔壁的房間等我。”
“可是——”古光急了,這個時候如果不向父親合計些什麼,估計想再一次報復馬源近期的可能性不大。
對於兒子的所作所為,古洪星當然知道,他連忙擺擺手,拿眼瞪兒子,古光心神為之一懾,果然不敢多言,恨恨地搔搔頭,站起來,轉身去了。
古洪星踱著步,走到了原本兒子坐的位置上坐下來,氣氛頓時變了味,即算連那個原本所以謂的黑臉漢子都小心翼翼起來。
古洪星輕輕咳了一聲,揉捏著太陽穴,老半天才說道:“老張留下來,其他都給我散了。我再重申一句,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剛剛發生的事情,誰都不許透露出去半個字,如果有聽到一絲風聲,相信澤江裡還是能再容下幾個人的。”
誰都不敢有多句怨言,對於古洪星說的話,他們都知道,這並不是恐嚇,這是實打實的威脅,每個手下們都明白,老闆這回是真的怒了。
一屋的人個個走了乾淨,只留下那個黑臉的漢子。
古洪星抬頭看了他一眼,緩緩地說道:“老張,你也跟了我四五年了,怎麼這回就跟著光子胡鬧起來呢?”
張兵這個時候可是有苦說不出,自己被古洪星派給古光當保鏢,哪知道這個太子爺並不省心,他知道自己再怎麼衷心耿耿,人家畢竟是父子,只能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現在的情況比較微妙,我不說,可能你也不知道。”古洪星說。
張兵心中一驚,對於古洪星的說法,他有點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這人時候古洪星跟他說這些東西有什麼用,畢竟他一向只認為自己是一介莽夫,吃的只是刀口上的飯,搞心機他是玩不會的,所以,這些年來,拼殺立功多次,也只能跟在古洪星的身邊,當一名紅棍,雖說名氣、金錢都有了,但是他深刻地知道,如果離開了古洪星,自己將什麼都不是。
“具體的情況我不能跟你說,但是你也聽到一些風聲了,只要這一次將萬雪飛的人一網打盡,統一的司空的力量,我們即算進軍澤川仍至江北也是指日可待。海上的生意儘管來錢快,但是這幾年來,行情一路走下坡路……”也許覺得自己講得夠多了,古洪星突然不說話了。
張兵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沒想到古洪星的目標居然如此遠大,他想了想,臉上露出了欽佩的神情,幾年前,他退伍回來,空有一身力氣,卻連混個溫保的技能都沒有,最終走上這條路,那個時候的他還有一腔熱血的,只不過這幾年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消沉,可是聽了古洪星的話,他卻感覺到了血又沸騰起來。
“所以,幫我好好看著光子,這孩子從小就隨我,性子倔,吃不了一絲的虧,我不能一直讓他跟在身邊,我是怕他趁我不在,又做出什麼事情出來,就像綁了馬源,這本是一件小事,卻惹出這麼多的事情,奈何已經打草驚蛇!更何況還將易大師的老婆給弄沒了,這事情要傳出去,你說道上的兄弟會怎麼看我們?”古洪星不無惱火地說道,想了想,語氣又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