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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地去了。

回至愛月樓內,她將手裡的壺砰地一聲放在桌上,氣咻咻的在椅上坐了。傅月明在裡間聽見,忙出來看視,見她這般模樣,便問道:“這是怎麼了?在哪兒著了氣惱麼?”說著,又看那桌上放著的瓷壺,伸手摸了摸,見裡頭梅湯仍是滿的,不由又問道:“這梅湯怎麼一點兒也不見少?敢是你沒送去麼?”

小玉本在委屈中,見姑娘來問,便將季秋陽的惡形惡狀描述了個淋漓盡致,又說道:“姑娘好心好意送去的東西,他竟然連瞧都不瞧一眼。又說了許多難聽的話在裡頭,就叫我拿回來了。那意思,敢是說姑娘不是正經人呢。”傅月明聽了,心中疑惑,暗道:他若知是我送的,該當不會如此的。便問道:“你告訴他了,是我叫你送去的麼?”小玉點頭道:“我說了,他叫我拿回來,說他沒福消受。”

傅月明聽了這言語,很是不解,便在窗前坐著悶悶地出神,自思道:他前番還叫抱書拿了玉佩與我,怎麼今日忽然就翻臉不認起來?莫非這幾日間竟出了什麼變故麼?想至此處,她轉念又道:我在家裡不得出去,外頭的事兒通不知道一絲兒的。那陳秋華既能送了瓜子仁與他,難保還有些別的什麼我不知的。他該不會因此便把心惑動了?他又常在外頭走動,莫非是又遇見了什麼絕色女子,轉了心思不成?

季秋陽與傅月明兩世相交至此,雖是各自暗中屬意,卻從不曾將這段j□j當面挑明。季秋陽又是個性情琢磨不定之人,傅月明難知其心中所想為何。出了這樣的誤會,礙著人多眼雜,她又不好走去當面質問,關心情切之下,難免不胡思亂想起來。

小玉抱怨了一通,又見自家姑娘坐在窗前,愁眉深鎖,不言不語,知道她是聽了進去,也不好再多口說些什麼,便走到廊上去侍弄晾曬的花草。

才走到廊上,她迎頭便見冬梅打前頭過來,連忙笑著迎上去,問道:“冬梅姐姐今兒怎麼有空過來?敢是有什麼事麼?快請到屋裡吃杯茶。”冬梅笑道:“你這小東西倒是很會說話,討人喜歡的很。怪道大姑娘叫了綠柳過去服侍姑太太,倒把你留在身邊。”小玉陪笑道:“那也是姑娘心疼我罷了,我也無可答報,也只有盡心服侍了。”冬梅便說道:“姑娘在屋裡麼?前頭老爺喊了李裁縫過來,要裁秋冬的衣裳。”

小玉聽說,趕忙進屋報與傅月明,那冬梅就在廊下立著等候。

傅月明聞知此事,雖是心中不大痛快,還是起身收拾齊整了,交代了小玉幾句,便同著冬梅一道往前頭去。走過書房門口時,正逢季秋陽也自裡頭出來。因二人日常是見慣了的,季秋陽也並不迴避。眼見傅月明過來,他便立住腳步,正待招呼,卻見傅月明望了他一眼,便仰頭過去了,一聲兒也不言語的。季秋陽從不曾得她這般冷面相待,不覺便怔了,又忖那目光裡甚有嗔怪之意,不知在何處得罪了她。正不明其故,卻見傅月明已然走遠了,只顧立在這裡,也沒什麼益處,也只得去了。

傅月明走到上房,入內便見陳杏娘同唐姑媽都在炕上坐著說話,表妹唐愛玉與姑娘唐春嬌也在。她便上前向兩位長輩問了安,與唐愛玉見過,便在地下一張椅子上坐了。陳杏娘便說道:“如今已是七月裡的天氣了,轉眼就要入秋。我昨兒跟老爺說,如今姑太太與外甥女都來了,要緊趕著把秋季的衣裳裁出來。不然天涼起來,沒得穿了。我們這老人家倒罷了,孩子們正在長身子的時候,往年的衣裳怕要小了。”唐姑媽笑道:“若是往常,那倒沒什麼說的。然而眼瞅著月兒的生日就到了,哥哥同嫂子到時候不在府裡擺幾桌酒?請上幾位親戚聚一聚?我們沒個大衣裳穿,到時候也是丟了哥哥嫂子的臉。”

陳杏娘聽了這話,只望了她一眼沒言語,便將傅月明叫到跟前,笑著打量了一番。見她身上這件銀紅盤花紐扣身衫子著實有些緊了,倒越發凸顯出線條來,不覺笑道:“以往不仔細瞧,比先又長大好多了。孩子們長得也真快!”傅月明因心中惦記著季秋陽的事,心煩意亂之下,只勉強一笑。

說話間,傅薇仙也過來了,走來見禮已畢。陳杏娘便打發廊上小廝去將裁縫喊來,與眾人量尺寸,定花樣。

少頃,李裁縫帶了兩個徒弟進來,先上來請了安,又叫兩個徒弟同陳杏娘磕了頭。他是長年伺候傅家衣裳的,諸般規矩自然明白。陳杏娘又吩咐了一遍,他便自箱裡取了尺子,當先與陳杏娘量了尺寸,又記了唐姑媽的身量,接著才是傅月明、傅薇仙、唐愛玉並唐春嬌。

一時,記過尺寸,李裁縫又笑問道:“敢問太太,各人都做多少衣裳?什麼花樣?”陳杏娘便問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