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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也是要尋個家道殷實的女子才是,似這等來路不明,連個窩巢都沒處尋的,人家哪裡肯答應呢!”一席話,說的傅月明閉口無言,也令唐春嬌羞紅滿面。

傅月明情知母親的脾性,捱了這頓訓斥,情知再要強勸,不止於事無補,更是火上澆油,只得悻悻垂首,悶聲不語。陳杏娘見了她這般情態,心裡略有不忍,又看唐春嬌那失魂落魄、羞恥難耐的模樣,念及她的恩情,自覺過意不去,便說道:“這樣罷,你既是她的小姑子,我便認你做個乾妹,你就在我家住著。消停些時候,我叫老爺在城裡與你尋戶好人家,無過是賠上一副妝奩罷了,也不費什麼事。”傅月明連忙笑道:“母親這主意卻是好,這般論誰也挑不出理來了。”唐春嬌心裡雖不甘願,但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只得俯首認了。

此時正逢寶珠與小玉燉茶上來,唐春嬌便親手端了一盞,雙手捧與陳杏娘,低低的叫了一聲:“乾姐。”陳杏娘接去抿了一口,便算應下來了,就說:“這樣的事兒,雖是我還做的了主,卻也還打發人跟老爺說一聲的好。”說著,就要叫人過去,傅月明卻慌忙攔了,又笑道:“母親就是個炮仗脾氣,這般急躁,女兒還有話說呢。”因就說道:“既是母親收留了唐姑姑,好事成雙,不如就把愛玉妹妹也收了來罷了,橫豎她也是母親的乾女兒,留在咱們家也算合乎情理了。”

陳杏娘橫了她一眼,說道:“這叫什麼話,她不比你唐姑姑,她是你姑媽的親生閨女,我要來算怎樣?這是再說不過去的了。”傅月明撅嘴道:“母親若是不管,愛玉妹妹只怕也要飽受揉搓了。”陳杏娘皺眉道:“這話卻怎麼講?愛玉既是她女兒,她豈有不好生愛護的道理?又怎會去揉搓呢?”

唐春嬌便從旁說道:“姐姐有所不知,我嫂子那人,眼裡除了那不成器的兒子,是再沒有旁人的。我們姑侄兩個,在她眼裡,只是攀龍附鳳的物件罷了。不瞞姐姐說,前些日子,唐睿不知在何處巴結上了一個底下縣裡的縣令,那縣令要前往上任,途徑這裡,被唐睿請到西南營的娼妓家中,連吃了幾日的酒。落後,更將他請到家中來。那縣令是個貪花好色之人,一眼瞧中了愛玉,言辭之中頗為無禮。嫂子和睿哥兒,為了巴結他,竟叫了愛玉上去陪他吃酒。那家裡我是插不上話的,只得在一邊幹看著。好在是白日裡,又礙著人多,幾個丫頭都在跟前,那廝倒也不敢怎樣。落後去了,又寄書過來,想討愛玉過去做小。若不是那母子二人正籌劃著謀害姐姐並姐夫一家子,只怕早將愛玉送去了哩。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沒了指望,為了又處投奔,恐真要在愛玉身上打主意。姐姐是菩薩一樣的人,還請姐姐給想個法子。”說著,又陪笑道:“我在那邊說不上話,姐姐是知道的。那邊的事,我能知道的也極是有限,若不是愛玉從中協助,我也拿不出那些個證據來。姐姐看在這個份上,也還該拉她一把才是。”

陳杏娘本是個口硬心軟之人,聽了這些話,心意便活動了幾分,只是愁道:“若真如你所說,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只是她是你嫂子的親生女兒,我怎好要她過來?如今我是再不要與唐家沾惹上干係的,如實她在我家裡住著,只怕那一門混賬,斷不乾淨呢。”

正說著話,傅沐槐走了進來,傅月明與唐春嬌連忙起身見過。陳杏娘便問道:“客人去了?提刑院有什麼話說?”傅沐槐說道:“已打發他去了,還是為了那畜生的事。”說著,便不言語了,只看著傅月明二人。

傅月明心中會意,便同唐春嬌走到外頭院裡,在荼蘼架子前頭立了,二人看花耍子。

唐春嬌便說道:“適才的事,大姑娘怎不幫我說幾句?只是不言不語的。我這認了太太做乾姊,同仁哥兒的輩分卻怎麼算?”傅月明說道:“我的好姑姑,我還不幫你說話呢。你沒瞧適才太太的樣兒?再說下去,就要惱了。如今能掙你出來,就是好的了。別的事情,只好慢慢圖謀。且適才太太說得也不錯,我舅母是分外的看中仁哥兒,又因我外祖家道中落,便想娶個好出身的女子,幫襯一二。先前想與我家攀親,就是看中了家財之故。姑姑如今這個樣子,是不好去說的。若是強要做媒,那邊拒了,這事兒可就死了,再也難說。還是徐徐圖之的好。”

說著話,唐春嬌見一朵鳳仙開的好,掐了一朵下來,替她簪在鬢上,說道:“你說的確也有理,然而我弄到這個田地,倒要怎麼辦呢?”傅月明想了一回,說道:“算起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我舅母不過要爭一份好陪嫁,再有個殷實的孃家。你既然來了我家,又認了乾親,也算我家的人,往後便是嫁出去,四時八節莫不不許上門走動?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