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而是她看清楚了皇帝的心思,皇帝始終忌憚老七,之前梁太傅的人,他沒有處置,說是用來牽制南懷王,可如今貴太妃的人,他還是不處置,只處置了貴太妃一個,那些人留著做什麼?南懷王還沒死啊,那些人一直是跟著南懷王和貴太妃的,死了一個主子還有一個主子,基本都沒變過。
當初蕭家沒有謀反的意圖,他都這般忌憚,甚至不惜犧牲壯壯的幸福,如今,他分明知道南懷王和貴太妃的謀反野心,卻一再縱容。
夜王說他同意派出暗衛刺殺南懷王,如今明白他是因為有貴太妃在,所以可以對南懷王下手,如今要殺貴太妃,他就一定會放過南懷王。
而做這一切的背後,其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給老七留出對手,留出可以牽制老七的人。
子安的沉重,是為慕容桀,為她的男人,她覺得這一切太可悲了。
他可還在戰場上啊,他是把性命都交託出去了啊!
皇帝的聲音冷冷地飄來,把她從思緒中來了回來,“王妃,你考慮得怎麼樣?”
考慮?壓根沒給時間她考慮。
子安垂下眸子,“子安一切都聽從皇上的意思。”
皇帝問道:“你是自願的?”
“自願!”
自願?她是傻子才自願,她是被逼的。
皇帝舒了一口氣,“嗯,老七一直說你深明大義,朕看來,果真如此,很好,朕會跟刑部那邊交代,說你因為和貴太妃有私怨,所以令暗衛恫嚇一下貴太妃,朕念在攝政王在戰場上抵禦外敵,且貴太妃又沒有受傷,故對你從輕發落,暫時留在宮中,以觀後效。”
子安忍住心頭翻滾的血氣,“子安謝皇上恩典!”
“你出去吧!”皇帝揮揮手,打發了她去。
子安告退,一步步,退到殿門後,然後轉身開啟殿門出去。
夜王,梁王,老太君,都在殿外等著子安。
見子安出來,梁王疾步上前,“如何?旨意下了嗎?”
子安抬起頭,看著梁王,一字一句地複述皇帝的話,“下了,攝政王妃與貴太妃有私怨在前,暗衛恫嚇一下貴太妃,朕念在攝政王在戰場上抵禦外敵,且貴太妃又沒有受傷,故對你從輕發落,暫時留在宮中,以觀後效!”
第五百零九章 猥瑣的孩子
此言一出,眾人震驚。
唯獨夜王,淡淡勾唇。彷彿是早就料到了。
陳太君沉聲道:“走,回去再說。”
子安不知道是怎麼回到惠慶宮的。滿心的悲憤,說不出的憋屈,說不出的委屈。說不出的氣憤。
為她自己,也為老七。
壯壯問了了情況,子安也複述了一遍。
梁王坐下來。喃喃地道:“怎麼會這樣的?我們做這麼多功夫,不都白費了嗎?”
夜王淡淡地道:“你啊。問得出這話,證明你不是做皇帝的料子啊。”
梁王抬起頭,“皇叔早就知道父皇會做這樣的決定?可為什麼?”
“為什麼?”夜王冷笑。“想想就明白了,貴太妃一黨,是不可能悉數打盡剷除的,都剷除了。如今朝中百官便都是七哥的人了。你覺得,皇上會樂見這個情況發生嗎?”
“難道做皇帝的,不就是希望百官歸心嗎?”梁王是真的不解。
“不。關鍵時候。是要百官歸心,例如打江山的時候,可守江山便不是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子,自己的行事方式,自己的野心,做皇帝的,是不可能完全控制住一個人,只能是透過掣肘的方式去牽制,朝中最好是分黨派,只有分黨派,才能互相牽制。”
“但是,分黨派也得看時候吧?”梁王對這種做法不敢苟同,“如今內憂外患,外患未除盡,內亂也起,難道內亂不該打壓嗎?打壓了內亂才好一心禦敵啊。”
夜王看向子安,“你想明白了嗎?”
子安凝聲道:“怎麼會想不明白?皇上一說我就明白了。”
夜王道:“你也不要覺得委屈,皇權的犧牲品,你絕對不是頭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且也不會是最慘的一個。”
陳太君看著子安,“沒錯,你有功勞在身,是百姓心中的活菩薩,你被百姓推到了高位,皇上必須要拉你下來的,否則,你便可助長攝政王的勢力,直接威脅到中央權力。”
子安苦笑,“我明白,你們不必開解我。”她應該早就想到的,但是,她一直認為皇帝是例外的,如今想想,有什麼例外呢?一個人,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