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開,在他手指尖端收縮跳蕩,慢慢的將黃符燒成黑灰。 ; ;這下子圍觀眾人都有些動容,心中暗想:“這小孩頗有些古怪,不用火媒就把紙符點燃了,這倒少見。 ; ;莫不是他符上藏有什麼引火的藥物?”就連烈陽真人也“咦?”的一聲,暫停手中動作,睜大眼睛注目過去。
從指上催逼靈氣,激燃符咒,這可是正宗施術者的手段,哪是什麼江湖騙子!普通人看不出其中玄機,可烈陽正是行家,又如何不知其中奧妙?人的足趾手尖,正是人身經絡末端,靈渠最窄最弱之處,能將竅中真勁彙集一處,從此激發出來,將身外物點燃,非數年之功是不可能辦到地。
想不到這孩子年紀輕輕,竟然也有如此造詣,這可難得。 ; ;烈陽心想,不自禁向他多看了兩眼。
少年膚色很白,只是並非很溫潤的白色,有些蒼澀,應是經久不見日曬的結果。 ; ;以九歲孩童的身量看來,他的身高沒什麼不足,只是體型就顯得略瘦了,不象一個稚童應有的肥腴。 ; ;再細看,烈陽又發現了這孩子地另一個缺憾,他的額頭飽滿,如同豐月,只是不知怎麼,似乎曾被尖利之物劃傷過,從右邊眉頭到印堂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把細細的銀劍一般。 ; ;只是疤痕極淡,少年的膚色又白,不仔細看幾乎看不見。
“真可惜了……”烈陽暗道,“天庭飽滿,是大成大富之象,可惜後天受損,波及命運,嘖!這小鬼的一生,看來倒黴辛苦是少不了的……”
那孩子自不知這頃刻間圍觀眾人念頭百轉,都在猜測他的來歷。 ; ;雙目不斜視,左手託著瓷碗,靈力催動上來,熱氣透過掌心,眨眼便將一盞雪都化成了水,然後將燃了半截的藥符投下,捏住受傷少年的頜骨,撬開牙關,滿滿一碗盡灌了進去。
“好啦!你死不了啦!”他吹了聲口哨,笑道,“定神符下去,包治包好。 ; ;你只花一兩銀子,就撿回來一條命,值得不能再值啦!”
那少年被烈陽踢得口鼻滲血,傷勢極重。 ; ;若按平常醫術來診斷,是“傷五內,心脈損,微者唾血,重者吐血”地亡血證,慣常都得慎重對待,大用阿膠艾葉等珍奇藥補血回氣。 ; ;可是了不得地重症。 ; ;便是高明的郎中來用藥,也不敢說傷勢不會惡化。 ; ;這孩子才灌了他一盞符水。 ; ;便大言炎炎,也不知從哪來地自信。
眾人心中都不以為然,顧左右紛紛議論,都想:“這孩子信口開河,喜歡說大話,這可差了。 ; ;”未及多想,見他又舀滿一碗雪。 ; ;站起身來,走到另一端,按前法給那買蘿蔔的漢子燃符灌水。
那漢子傷勢比少年略輕,讓蛇屍染中前胸,巴掌大的一塊胸脯被燒蝕成黑色,只是傷表不及裡,於性命暫時倒無礙。 ; ;眾人也不預有他,見那小童煞有其事的空忙張羅。 ; ;又燒符又唱咒的,只是搖頭嘆息:“唉,這孩子當真胡鬧。 ; ;人家都傷成這樣,他卻還來戲耍。 ; ;”
只是天下之事,不總是件件都合乎邏輯地,每常出人意料。 ; ;騙子不一定便是賊眉鼠目。 ; ;神醫也未必總是耄耋老兒,這一次,果然就出乎了眾人意料之外,奇事竟然發生了!
一帖水下去,原本昏迷不醒的漢子當時便如蚱蜢般猛彈而起,離地六尺高,發出一迭聲地驚叫:“啊—!蛇啊!蛇啊!”手忙腳亂的猛拂胸部。 ; ;“疼死我了!哎喲好疼!好疼!”
場外嗡嗡的議論之聲戛然立止,如刀切般整齊。 ; ;所有人張大嘴巴,吃驚的看著那個蹦跳的漢子。
漢子咬牙噓氣,大聲叫嚷。 ; ;兀自專注於自己的疼痛之中。 ; ;渾不覺場外異樣,繞著圈子跳了一會。 ; ;傷口的癢痛實在難當,當下再顧不得天氣寒冷,“嘶”地一聲扯開了自己的衣襟,現出了皮肉。
一百多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齊刷刷看向他的前胸。
黃褐色的肌膚之上,此時燒開了一個巴掌大的傷口,深入肉內半指,大片焦黑,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