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華知曉陸信誠的來意後,直接就告訴他始作俑者是誰,並十分歉疚地撇清,“向少爺昨天請我喝茶,讓我刊登這個訊息。我要是知道是跟三少你有關,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做。”
“王叔不要介懷,只是誤會。希望您以後能幫忙壓住所以關於這女孩的事情。”
王建華拍著胸脯保證,“那是自然。”
陸信誠食指揉按太陽穴,盯著地上散成兩半的雜誌。再打電話給唐初奕,不給他主動問出口的機會,陸信誠直接堵住,“別問雜誌的事情。”
那頭唐初奕輕笑,“看樣子你知道了。”
“我要你幫我個忙?”
“依照你的性格,回敬別人這種事自然不會假手於人。”唐初奕默契地道,“我會找到那個女孩。”
陸信誠補充,“再查查她跟向皓有什麼特別關係?”
唐初奕應承,“我知道。”
梁意珂被郭芷薔安排到郊外一處環境寧靜優美的豪華別墅住宅區。在寸土寸金的S城呆了三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如世外桃源,安靜如畫的住宅。郭芷薔告訴梁意珂這是郭芷薇買下的。住在這裡的多是為了躲避塵囂,追求清寧之人。
擺出一張精緻的茶桌,梁意珂與郭芷薔坐在繁茂高聳的銀杏樹下的濃蔭裡。滿園花草,爭妍鬥豔。她給郭芷薇倒杯茶,“現在能告訴我,出什麼事情了嗎?”
郭芷薇無奈嘆口氣,“你還真是敏銳。我問你要是你懷孕的事情見報了,你預備怎麼辦?”
梁意珂握住茶杯的手頓住,過了幾秒後才想起放到桌上。最近的打擊一個接一個,她還是都有些習慣了。該說適應力強,神經夠堅韌,還是該說麻木了。“誰放出去的訊息?”
“向皓。”郭芷薔怕她不記得是何人,“就是——”
梁意珂打斷她,“我知道是誰。”把她當禮物送給陸信誠的人,她怎麼能忘記?
“這件事針對的是陸信誠。”
梁意珂苦笑,“而我就是被殃及的池魚,對嗎?”
郭芷薔喝口茉莉花茶,向皓與陸信誠的戰爭,最大犧牲者卻是無辜者梁意珂。老天爺真是瞎眼了。“我除了擔心你之外,還怕陸信誠會找你。像他們那樣的人才不可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會以為你想用孩子要挾得到好處。”
“??????”梁意珂抬頭,望著細密的樹葉,無法擊碎的堅定。“這些大概我都能猜到。隨便陸信誠怎麼想,我都要把孩子留下來。”
今日是六月二十六日,也是S城副市長向天的五十大壽,避免鋪張與媒體的騷擾,向家低調在一家中式飯店舉行酒席。身為人子的向皓西裝革履站在店門外迎接貴客。
向天與陸信誠的父親陸震偉相識多年。向天一直欣賞陸信誠的獨到的眼光與卓越的手段,所以沒少數落向皓。從很小的時候,向皓便討厭這個處處比他拔尖的陸信誠。最可氣的是他這邊氣得鼻孔冒煙,暴跳如雷而陸信誠卻像沒事人故意無視他。因而從小到大,向皓沒少打擊報復陸信誠。
一直滴水不漏的陸信誠這次總算落下口實。他一定會揭下他高高在上的天神形象。
陸信誠協同父母一起驅車到達飯店。在門口見到接待他的向皓,深意一笑,憐憫地望著此時笑得張揚的向皓。
向皓主動同陸震偉與陸夫人打招呼,有禮地說,“家父在裡面等著了。”
陸震偉稱讚,“向皓越來越有老向的風範了。”
向皓謙虛,“哪裡?我離父親還有很遠的距離。”
陸震偉拍拍他的肩膀,對陸夫人,意有所指地說,“你兒子要是有人家三分之一的虛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陸夫人護子心切,“他還不是像你。趕緊進去吧,我還要找向夫人聊天。”
向皓伸手作請進狀,恭敬地送他們進去。
陸信誠沒進去,站在他的旁邊。“可以收起假笑了。”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向皓收回笑容,提議道。到這地步,他最期待的就是陸信誠低下驕傲的頭顱向他告饒。
“不用,”陸信誠慢條斯理地說,“我只是想說,既然你想玩,那麼我奉陪。”
向皓冷哼,穩操勝券地回道,“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沈朝因是下午休息時翻閱報紙時才知曉訊息。他條件反射得笑出聲,這做報道的人也太會編了。要是別人,他或許還能信。梁意珂那麼乖的小孩怎麼可能?比天方夜譚還無稽之談。
想到梁意珂此時肯定被留言包圍,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