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此後烏拉那拉家迅速敗落,她在阿哥所裡也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幾番打擊之後,還是聽嬤嬤的話收斂起了性子。
阿瑪,能見到你真好。
笑怡沒注意她現在已經淚流滿面,這更讓費揚古覺得女兒受罪了。宮裡那是個什麼地方,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如果不是祖宗規矩,他絕對不會看著女兒去走那一遭。
“你們倆奴才愣著幹什麼,快來扶著格格。”
“阿瑪,我可以自己走。”
面對女兒,費揚古裡面變了一副臉,“阿瑪的寶貝女兒都累哭了,腳痠不酸?阿瑪揹你!”
說完沒等笑怡拒絕,他就背起她,大步流星的進了府。
一路穿過前院進入正房,笑怡不好意思的朝額娘看去,見額娘也是一臉心疼,眼角又是一陣溼潤。她連忙擦了擦,深吸幾口氣,止住了眼淚。
“笑笑快歇會,好啦別哭了,一個月已經熬過去了。”
瓜爾佳氏白了自家爺一眼,看向女兒時立刻滿臉慈愛,“慢點喝,可別嗆著。你們倆怎麼照顧格格的,還不快去吹水。”
笑怡一個眼神都沒給自己的貼身丫鬟,從嫂子手裡接過奶茶,慢悠悠的喝下去。
“阿瑪額娘,女兒真的好想你們。”
何止是一個月沒見啊,她與阿瑪額娘已是幾十年沒見了,邊說著笑怡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不哭不哭,選秀就這一遭,以後阿瑪天天陪著笑笑。”
“爺說什麼呢?咱們閨女可還是要嫁人的!”
“阿瑪養你一輩子,咱們不……”
在福晉嚴厲的目光中,費揚古到嘴的“嫁人了”三個字還是吞了下去,“不說這些了,笑笑趕緊洗洗換身衣裳,你選秀前不是想吃雲來樓的淮揚菜麼,阿瑪把那個廚子買下來了!”
笑怡回房洗漱完畢,換上了身嫩黃色的旗裝。坐在梳妝檯前,大丫鬟如菊給她梳好頭,拿起一朵絹花就往上帶。
“嗯?額娘前陣子給的那套珍珠頭面呢?”
“奴婢看格格帶這絹花煞是好看,就擅自做主了,還請格格贖罪。”
嘴裡說著贖罪,可如菊臉上笑嘻嘻的,開啟櫃子拿出那套頭面,完全沒把這一出當回事兒。
又是這個樣子,笑怡咬緊了牙。這個從小陪著長大的大丫鬟,在自己嫁入阿哥所後投靠了李氏,一直給自己下著不孕的藥。事發之後,她這個苦主,又被德妃說成御下不嚴,被狠狠地打了臉。
自己固然識人不明,可最可惡的還是這起子害人的奴才,這些人絕對不能多留!
“跪下!”
久等的瓜爾佳氏親自走過來,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女兒不是一直相信如菊麼,今個兒怎麼會罰她?
“額娘,你可得給女兒做主啊,這奴才簡直氣死女兒了!”
“格格饒命,奴婢剛才看到格格帶著絹花,以為您喜歡這個。”
“是啊,福晉和格格饒瞭如菊吧。”
看著端茶進來的如竹一起跪下求情,笑怡冷笑起來。本來還頭疼怎麼一起收拾兩個,沒想到你自己湊上來了。這個如竹更可惡,處心積慮的爬上四爺了床,事發後一口咬定是自己指使的,害她被爺甩了個沒臉。
前世她真是瞎了眼,對她們處處寬容優待,衣食住行無一不精緻,做錯了事還會幫她們在額娘面前掩飾!
“額娘,她們眼裡還有沒有女兒,如菊都沒問過女兒想帶什麼,就擅做主張。如竹這樣跪下,好像女兒苛待了她們似得!女兒只是一時興起,帶了朵絹花,難道她們伺候了這麼久都不知道女兒喜歡什麼嗎?”
瓜爾佳氏當然不會因為兩個奴才委屈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她那委屈的樣子,這種氣主子的奴才要來何用?
“笑笑別生氣,不喜歡就不用。來人,把她們拖下去!”
“格格饒命啊!”
如菊和如竹大驚失色,可不管她們怎麼哀求,笑怡都是趴在額娘懷裡抽噎著。這更讓瓜爾佳氏火冒三丈,直接命人把她們拖下去關柴房。
“好了好了,不哭了。”
瓜爾佳氏親自給女兒插上一支釵子,“額孃的女兒帶什麼都漂亮。”
母女倆相攜來到正房,餐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大桌淮揚菜。笑怡已經記不清自己要吃淮揚菜的目的了,但是想起前世阿瑪的死因,她腦中靈光一閃。
“乖女兒怎麼眼睛紅了,誰惹你了?”
笑怡把事情說了一遍,“讓阿瑪擔心了,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