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晚了,小金人直直墜入火爐。顧曉夕心下著急,顧不得燙,拿起工匠手中的火鉗就要去夾小金人。
火爐口可是高溫,且火光太亮,顧曉夕被熱浪燻得難受,但還是把小金人夾了出來,扔到了一旁的冷水裡。
看著小金人入水一剎那竄起的白煙,顧曉夕如釋重負,呆呆的笑了。工匠只當是她是來搗亂的,抓起水中的小金人往她懷裡一扔,沒好氣的說道:“搗什麼亂,熔不熔了,不熔別擋著老子做生意!”
顧曉夕捧著懷裡的小金人出了金鋪,小金人經過那幾秒的融化,好像一點變化也無,只是底下的“溪飛”二字被熔化了,顧曉夕苦笑,天意啊。
此時,這條大街上,就看到一個秀麗的女子,傻乎乎的抱著一個金子發呆。
但不一會就聽到那女子驚呼一聲,原來是剛才夾小金人時,手被燙火花燙了幾個泡。
剛才全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裡沒覺得痛,現在只覺得有無數根針在扎著自己的手。
找了家醫館,忍著痛讓大夫挑破了水泡,後又上了藥,打上繃帶,自己的左手就成了一個粽子。
在金鋪和醫館耽擱了些時間,怕慕容離擔心,顧曉夕抓緊時間採買,趕在天黑前回到了穆府。
回到穆府,慕容離正在詢問子虛,待看到顧曉夕回來了,臉上如釋重負。
燭光晚餐
慕容離的視線落在她的粽子手上,眉頭皺了起來,擔心的問道:“怎麼弄的?”
顧曉夕打著哈哈:“我在街上走的急,跟一個挑著餛飩挑子的小販撞上了,不用擔心,我已經去醫館包紮過了。”
慕容離不疑有它,直責怪自己沒有跟著過去。顧曉夕怕他再問下去,說讓段無涯去重新包紮,這才逃開。
段無涯給她開啟了繃帶,顧曉夕疼的呲牙咧嘴。
段無涯邊抹藥邊譏諷的說道:“說吧,怎麼弄的?別告訴我是被熱水燙的,你這話只能濛濛慕容離。”
顧曉夕只好把小金人的事說與了他。
均段無涯輕哼一聲,“曉夕,你的心可真博愛,既然要嫁給慕容離了,幹嘛還想著非塵,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沒有忘了他。”
“我已經忘了。”只是說的底氣不足。
“真的?”
“真的。哎呀,包好了沒,我還要做飯呢。對了,今晚你到外邊吃飯去,不到辰時不準回來。”
段無涯還想拒絕,顧曉夕大方的掏出一張銀票,塞進他的手裡,豪邁的說道:“你今晚賭也好,嫖也好,總之一句話,不要當我的電燈泡,現在,消失!”
段無涯控訴她無良未果,只好拿著銀票憤然離去。
耒來到廚房,看著買的食材,統籌了一下,便著手準備。只是左右被包的嚴實根本使不上力,只好用右手費力的擇菜。
還不等擇了一片菜葉,手中的包菜就被人搶了過去,不用猜便知道是慕容離。
慕容離把菜放到一旁,輕輕握著她的左手,心疼的說道:“夕兒你的手受傷了就別替我準備壽宴了。”
“那怎麼能成?答應了你就要做的,好啦好啦,再不準備的話,今晚可沒有蛋糕吃了。”
“蛋糕哪有夕兒的手重要,以後再吃就是了。”
“不行不行,生日當然要吃生日蛋糕了,哎呀你出去吧,‘君子遠庖廚’。”
兩人互不相讓,最後顧曉夕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由她指揮,慕容離親自操刀。
慕容離欣然應允,捲了捲袖子,就忙活開了。顧曉夕也不閒著,到地窖裡挑了一罈美酒抱到廚房。
指著一塊牛肉對慕容離比劃著:“你把這塊牛肉,片成這麼厚。”她其實想告訴他大概的厘米數,可慕容離肯定搞不懂厘米,而自己也搞不懂古代的計量單位。
慕容離手起刀落,片了兩片大小一樣,厚薄相同的牛肉,顧曉夕很是滿意。
又教了慕容離分蛋黃蛋清,蒸發糕,慕容離學的很是認真,嘴角還嚼著一絲笑意。
把蛋糕的流程交與了他,自己找來一根圓木棍,敲打起兩片牛肉。
然後拿上好的花雕酒浸泡,便給慕容離打下手去了,慕容離想讓她歇著,可哪拗得過她,只好讓她坐在灶臺前燒火。
小小的廚房,不光瀰漫著香氣,還瀰漫著濃濃的溫馨。二人就像是平常小夫妻過日子一般,手下忙著夥計,然後默契的相視一笑。
夜幕降臨,搬出一個桌子,鋪上顧曉夕精心挑選的桌布,點上蠟燭,在風中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