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些白氣就是剛才小尼姑說的飛火?鄭書豪差點笑出聲來:這廟堂裡太熱了,那神像頭頂上有些氣冒出來,也是正常,至於說飛火怎麼的,就有些可笑了。
但出家人有出家人的說法,鄭書豪沒有多說話,人站在大堂外面的一側,時而看著眾尼姑們誦經,時而看著眾香客們上香,閒得有些無聊。
眼睛看到大堂的外面時,鄭書豪不由的又有些吃驚起來:大堂的外面,全是高高的松樹,巨大的松樹枝伸展出來,把整個飛仙廟的大堂全都蓋住了。
鄭書豪立即感覺不對勁了:這麼多的松樹把飛仙廟的大堂遮住了,一天之中太陽根本不可能照對飛仙廟的大堂,沒有陽光直射,飛仙廟的大堂不應該這麼熱……
夕陽染上了濃濃的暮色,上香的人傳都走了,掛在大堂裡的兩個電燈被開亮,光芒刺眼。
鄭書豪遠遠的看到惠代和眾尼姑們,全身的衣袍都被汗水染溼了。
大堂裡那麼熱,坐在裡面誦經,又沒有風扇,衣袍不溼倒是奇怪了。
傍晚的時間,流逝特別快,鄭書豪正準備走到飛仙廟的大門外去走一走時,月青走了過來,對鄭書豪說道:“我師父正忙著誦經,她讓我代他來帶你去吃飯。”
“不著急,我等一會再吃,你先去忙吧。”鄭書豪說到。
看到鄭書豪這麼說,月青只好轉身去回稟惠代去了。
本來想到廟門外去看一看走一走的,月青來叫自己吃飯了,鄭書豪雖然沒有去,但也不好意思自己到廟門外去了,免得等下惠代要找自己時找不到。
鄭書豪又在飛天廟的大堂裡閒站著,不知道做些怎麼才好。
許久之後,鄭書豪忽然想起,自己從進入飛仙廟到現在,已經半天多時間了,還沒給大堂上的神像上過香呢。
今天不但在廟裡吃飯了,晚上還要在廟裡睡覺,不給廟裡的神像上一柱香,說不過去。
想到這裡時,鄭書豪走了過去,在擺著香燭的桌子上拿了三柱香,走到了香案前,雙手捧起手裡的香,在燃燒著的蠟燭上點燃,後退了三步,雙手橫捧著手裡的香,對著大堂上的三塑神像連拜了三下,再走回去,把手裡的三柱香分別插到三個香爐裡,再後退開去。
剛退回原處站好,就看到大堂裡有一縷白光閃了一下,鄭書豪一抬頭,看到一股白色的光亮正慢慢的從中間的那一尊神像上升起來。
鄭書豪很快看清了,那白光,是一個尼姑身影。鄭書豪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這張臉,他已經是第三次看到了,不是飛仙廟的祖師太靜印還有誰?
白光升到屋頂,化成一團氣流,從大堂的瓦間散去了。
目光從眾尼姑的身上掃過時,鄭書豪看到惠代也在抬頭看那團白光,別的尼姑,都在低頭誦經。
更讓鄭書豪感到奇怪的是,白光散去之後,惠代站了起來,讓眾尼姑們不再念經,各自散去了,惠代自己也帶著月青離開了大堂。
剛才還誦經聲陣陣的大堂裡,只剩下鄭書豪一個人了。
月亮不知道怎麼時候升了起來,蛟白的亮光,照到了大堂前面。
鄭書豪忽然感覺到大堂變得陰冷起來了,他心裡一驚,心想剛才還是一片燥熱的大堂怎麼會忽然變得陰冷呢?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不到十分鐘前,大堂裡明明還是熱得讓人難受……
人就站到三尊神像的旁邊,這回鄭書豪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感覺了:大堂裡,不但變得陰冷了,站在神像的旁邊時,鄭書豪還感覺到這地方有點陰冷得難受。
“鄭同學。”一個女子的聲音在鄭書豪的身後響了起來,鄭書豪一回頭,看到了惠代,還有惠代身後的月青。
兩人剛剛沐浴過了,不但剛才身上的汗味沒有了,臉上還清清爽爽的。
看到鄭書豪轉過臉來,惠代臉上笑了一下說:“冷落貴客了,惠代真是有罪。鄭同學,我已經讓人擺好了素席,特意來請鄭同學入席的。”
“惠代師太太客氣了。”鄭書豪說著,跟著惠代和月青一起去吃飯。
去的不是中午去的齋堂,而是中午去過的靜印住過的淨室。
“不是去齋堂吃飯嗎?”走到淨室的門外時,鄭書豪問惠代。
“按規矩,客人來到廟裡,特別是男客人,是不可以到齋堂和眾尼姑一起吃飯的,但中午時間倉促,加上鄭同學又是本廟的貴客,所以老尼才帶著你到齋堂去吃齋,今晚不去齋堂吃了,你就在祖師太住過的淨室裡吃。”惠代對鄭書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