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鳴。
“哥哥,老鷹有眼淚了,快去幫我把眼淚弄來!”呀卓高興的叫了起來,她的眼睛雖然看不見東西,但她的兩眉目之間的印堂裡,有淡淡的亮光進進出出,對周圍的一切,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鄭書豪正覺得奇怪,心想這老鷹剛才明明好好的,現在怎麼忽然就死了呢?聽到呀卓的話時,人立即跳了過去,看到兩隻正刨著沙石的老鷹,眼裡果然全是淚,不禁大喜。
鄭書豪回過頭來,想把呀卓叫到身邊,卻看到呀卓早已經跑到了他的身邊來了。
“呀卓,這兩隻鷹的眼睛裡全是淚,先要哪隻鷹眼睛裡的淚水呀?”鄭書豪心裡很激動,但他還是沒忘記問呀卓,畢竟他對這老鷹淚是一點也不懂。
“先取公鷹的眼淚。”呀卓回答。
鄭書豪伸出手去時,又問了一句:“這公鷹兩隻眼睛裡都有眼淚,是要左眼的還是要右眼的?”
這老鷹的眼淚很金貴,鄭書豪伸出手時不由的猶豫了一下,嘴裡又這樣問呀卓。
“公鷹取左眼的眼淚,幫我擦左眼,母鷹取右眼的,擦右眼。”呀卓回答。
鄭書豪心裡終於有數了,他跑到公鷹的身邊,右手的食指在公鷹的眼睛上抹了一下,手旨上立即就有了一眼淚。
這時,呀卓就在鄭書豪的身邊,鄭書豪二話沒說,把手指上的眼淚抹到了呀卓的左眼上,抹完了,手指再向公鷹的左眼上一抹,又得了一眼淚,同樣又後擦到了呀卓的左眼上,再走到母鷹的身邊,如法炮製,弄了一些眼淚,擦到了呀卓的右眼上。
“怎麼樣?眼睛看見東西了嗎?”鄭書豪抹完了鷹淚,嘴裡著急的問呀卓說。
“眼睛裡有反應了,不過還要等一下子才能看得到東西。”呀卓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鄭書豪向不遠處走去,在一塊不大的石板邊上坐下。
呀卓右手揮動了一下,一陣旋風立即隨手而來,把壓在老鷹身上的那些沙石全都捲走了,說來也奇怪,那隻剛剛還像是死了的老鷹,又站起來了,一身的生龍活虎。
公鷹母鷹還有鄭書豪,這才知道那老鷹並不是真的死了,是呀卓弄出來的假像!
老鷹淚也取了,被活沙石埋著的老鷹也活過來了,呀卓緊閉著擦過老鷹淚的雙眼,招了招手,把母鷹叫到了面前,嘴裡對母鷹說道:“受恩不報,那是小人所為,我今天得用你們的老鷹淚,自然也不能白用,你先在這裡等一等,過一會我眼睛好了,你和公鷹馱著我和哥哥先去娘娘廟,再去蓮池樓,哥哥會替你開仙喉,讓你會說人話,這可是你們要修煉上千年才得的正果,不要錯過了。”
母鷹聽懂了呀卓的話了,又搖頭晃腦起來,像是有話要說,呀卓卻搖了搖手,嘴裡又說到:“別搖頭晃腦了,過一陣哥哥替你們開了仙喉,你們有話直接說就行了,這搖頭晃腦的劃字,太辛苦。”
母鷹果然不動了,轉頭對著四個巨鷹尖叫了一聲,四個巨鷹也回以尖叫,之後,四個巨鷹飛回山洞裡去了,只有母鷹和公鷹還站在鄭書豪和呀卓的面前。
過了十來分鐘,一股眼淚忽然從呀卓緊閉的雙眼裡流了出來,紅紅的,像是混有不少的血,鄭書豪看到了,立即驚叫了起來:“呀卓,你的眼睛怎麼樣了?怎麼還流下血淚來了?”
“這百年的辛酸苦辣,煎熬不已,眼流血淚,也屬正常,血淚流完了,好日子也就到了。”呀卓說。
“對對對,血淚流完了就有好日子。”鄭書豪回應著呀卓的話,心裡卻很不安:“但是你的眼睛裡流血淚,會不會有事?”
“不會有事,這些血淚,聚在眼睛裡已經百餘年了,有淚不敢流,我的眼睛這才瞎掉的,血淚流完了,眼睛就自然會完好如初。”呀卓輕聲的回答鄭書豪說道。
聽了呀卓的話,鄭書豪這才鬆了一口氣,人站在呀卓的面前,看著呀卓眼睛裡的血淚向外流。
紅紅的血淚,越流越多,到了地上,立即長出了一小片的彼岸花來,紅紅的花朵,在晚風中搖曳。
十來分鐘之後,從呀卓眼睛裡流出來的眼淚慢慢的變了,從血紅色慢慢的變成了混濁的乳白色。
鄭書豪又問呀卓:“你的眼淚,怎麼又變成混濁的乳白色?”
“這是相思淚,是天下最苦的淚水。”呀卓回答。
混濁的相思淚,流到了呀卓的臉上,又從呀卓的臉上到了地上,地上立即就長出一片彼岸花來,開著雪白的花朵,在夜風裡搖曳。
紅色的彼岸花,鄭書豪前些天倒是看到了很多,白色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