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後,他將羅翼的描述重新思考了一下,其中有很多疑點,羅環便心生疑惑,腳步也逐漸慢了下來。
“二弟,我兒怎會去了那魯老鬼的竹院?”
羅翼面色一變,稍作猶豫道:“這個,我也不知,可能是帆兒閒逛或者去找人吧。”
羅環眼角餘光一掃羅翼,便知內中定有緣由。
“哦?那楚洛是什麼人,帆兒在劍堂弟子中實力雖不算頂尖,卻也不弱,那魯老鬼的弟子,怎可能殺他?”
羅翼再次思索,說道:“哎,這個楚洛大有來頭,前不久連上官四小姐的御獸園都給毀了,這小子實力不弱,而且狂妄的很,目中無人,想必是與帆兒一言不合便起了殺心。”
羅環當即站住,皺眉問道:“毀了上官紅蕊的御獸園,還能活著來到這裡?”
羅翼不知羅環是何意思,點了點頭道:“呃,是啊,也不知道誰在給這小子撐腰。”
正在此時,前方緩步走來一人,面色蒼白如雪,長得一副俊俏模樣,身穿一襲白袍,飄飄然出塵灑脫,只是一雙嘴唇如血般的豔紅,襯在雪白的臉上格格不入,顯出三分妖異之色,乍一看,難辨男女。
羅環見此人不禁臉色一變,羅翼更是皺了皺眉,至於騰雲劍師則乾脆微微低頭,阡陌不語。
“柳大人。”羅環招呼道。
此人便是四大執事之首人稱冷麵無情的柳寒霜。
柳寒霜身為四大執事之首,身份不低,且掌管劍堂戒律一事,權力也不小,他是得到了騰雲劍師的密報這才趕來。
他的出現,令羅環冷靜了不少,此刻的羅環並不畏懼楚洛什麼來頭,而且不管怎麼說,兒子死了是事實,在他看來,誰對誰錯並不重要,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但是羅環心裡對魯老鬼卻有顧忌,他並不知魯老鬼的身份和實力,但他知道一點。劍堂之中上千弟子一直在爭奪劍師的位置,所以不免有人質問堂主,為何不將魯老鬼這種廢人開出劍堂,可數年來,沒有一人一次成功過。
這魯老鬼的身份絕不尋常,這是目前所有劍堂高手對魯老鬼的判斷,然而只侷限在身份,他們心裡當然不服甚至是不屑,因為在他們心裡魯老鬼就是靠著關係留在這裡,一個嗜酒如命的老頭,能有幾分能耐。
這就是一個講究身份背景的社會,羅環心裡對魯老鬼頗有忌憚,忌憚他的身份,而不是實力。
柳寒霜來到羅環等人近前,一雙杏眼看了看羅環等人。
“風吼劍師,你這怒氣衝衝的,所為何事?”
劍堂之中,四大執事各司其職,最忌諱的就是越權行事,所以羅環乃至羅翼都不知如何解釋。
“呵呵,柳兄,那魯老鬼的弟子殺了我侄兒羅帆,我們正想去與之理論。”論身份,羅環低於柳寒霜,羅翼卻與之平級,羅翼這才上前解釋道。
不料柳寒霜聽後,面不改色,杏眼盯著柳寒霜,紅唇輕啟:“哦?堂中出了這等事,為何我卻不知,羅兄這是要替本座懲戒不成?”
“這……,不敢,只是事出突然,還未來得及稟報柳兄。”
“呵呵,現在稟報卻也不晚。”
羅環羅翼互相看了看,他們深知這柳寒霜心冰面冷,他們從不知他的來頭,平日想要與之接近卻毫無用處,更不知柳寒霜與魯老鬼是否有交情,可眼下堵在這裡,卻不得不按照堂歸辦事。
另有一點相當重要,劍堂副堂主一職空缺,四大執事明爭暗鬥,為了不被對方抓住把柄平時行事格外謹慎,可此時羅翼卻被柳寒霜堵在這裡,羅翼深知,自己一個錯誤,很可能被柳寒霜徹底的擊垮。
羅翼現在卻成了騎虎之勢,他與羅環並未講出細節,只為激怒羅環達到他的目的,可面對柳寒霜,即便要修改真相也必須要合情合理,可如此一說,羅環必定聽出他的話前後矛盾,恐怕羅帆之死,在羅環的面前他是無法推卸責任了。
柳寒霜冷眼看著羅翼,羅翼萬般無奈之下,再次描述了一下事情經過,依舊是有刪有減,但卻比跟羅環所講詳實了不少。
那羅環聽後臉色大變,羅翼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騰雲劍師乾脆躲在了後面,低著頭,一言不發。
柳寒霜聽後,微皺雙眉,輕輕點頭道:“哦,原來如此,不過聽來事有蹊蹺,孰對孰錯,待本座查實之後,給你們一個公道便是。”
羅環和羅翼互相看了看,顯然很不願意,可又說不出什麼,羅環瞪了羅翼一眼,轉身往回走,羅翼表情無比尷尬,衝著柳寒霜道:“那就有勞柳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