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視著常春來,常春來也意識到自己話語有些過火,趕緊道:“呃,常哥這是話粗理不糙,你們說是不是?古代都說娶妻娶德,納妾納色,這找老婆當然就要講和你配得上的才行。”
“春來說的有些道理,小蘇,以你的條件難道還怕和人比不成?我看小陸主任對你也挺有意思,這沒結婚之前就是光明正大的競爭,怕啥?”李英接上話,“真要錯過了這個好姻緣,那日後後悔才是一輩子的遺憾,聽英姐的沒錯。”
“英姐,為民真的早就有女朋友了,你們別再說這事兒了,讓別人聽了不好。”
蘇燕青心如鹿撞,若是說對陸為民半點意思沒有,那也就沒啥,可是這種事情豈是外人所能領悟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蘇燕青就覺得和陸為民在一起時間就過得特別快,心情也特別好,做起事情來效率也特高,可若是陸為民不在,尤其是不知道陸為民上哪兒去了的時候,自己就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自己似乎對陸為民回昌州特別敏感,他一回昌州,自己就總覺得沒來由的煩躁。
蘇燕青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就對陸為民這樣在意這樣在乎,陸為民的一舉一動就牽動著她的心神,日常工作中接觸的點點滴滴,就像一根細線將那些看似瑣碎的細節串聯起來,幻化成一條晶亮明晰的珍珠鏈。
尤其是在那一次去亂墳崗處理村民鬧事,看到陸為民昂首闊步的走進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村民圈子裡,看到陸為民閒庭信步般的在如火藥桶般的村民圈子裡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看到陸為民面對咄咄逼人的村民們毫不退縮,舌劍唇槍的交鋒,( )她就心間就有一種說不出澎湃衝動感。
那一刻陸為民就像是一個無所畏懼的英雄,那個英姿勃發的身影也如烙鐵一般深深的烙在了自己內心深處,歷久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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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村民們揚言要打陸為民時,蘇燕青發現自己內心的焦躁擔憂甚至超越了對事情本身的擔心,她只擔心陸為民會不會受傷,而事情會發生到什麼程度似乎她毫不在意,這樣的感覺讓蘇燕青自己都覺得自己怕是陷入了某種魔障狀態中了。
沒錯,這就是魔障,愛情本來就是一種沒有道理的偏執魔障。
明知道是陷入了魔障,可是要從魔障中跳出來卻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的了,蘇燕青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
但是做得到做不到又如何?
陸為民那邊呢?
他的感覺呢?
還有那個叫甄妮的女孩子又是何如?
一連串的心思湧入蘇燕青心中,讓她神思恍惚,猛然間才發現辦公室裡有些安靜,眼睛一瞄,見常春來和李英都用那種似笑非笑又有些過來人的目光望著自己,心中頓時大羞。
蘇燕青咬著嘴唇,下意識想要甩頭來丟掉那些不切實際的念想,明知道那些念想太卑陋太無聊,卻又根本擺脫不了。
可她蘇燕青豈是需要人施捨的人?何況愛情這個東西從來就不是施捨而來的。
陸為民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三人的談話,他有些尷尬。
蘇燕青給他的印象非常深刻難忘,從某種角度來說,對自己的理解甚至遠勝於甄妮。
甄妮給自己的感覺是一種濃郁的喜歡,而蘇燕青和自己在一起卻有一種相知相得的愉悅,陸為民無法分清楚這裡邊的差異,他只知道自己這兩者對自己都有點不可或缺,也許是前世記憶讓自己變得更貪心,也許是本質上自己就更花心。
他不確定自己和蘇燕青之間是不是有某種心有靈犀,但是毫無疑問自己喜歡和蘇燕青呆在一起,那種感覺真的很好,這無關於道德,純屬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而似乎蘇燕青也同樣有這樣的感覺。
蘇燕青曾經有意無意的說過她不會在南潭呆太久,她在南潭工作不過是履行她對家庭的一個承諾,類似於自我反思,或許89年春夏之交那場風波對她的觸動頗大,於是她需要這一段時間的沉澱和反省。
何去何從陸為民還沒有想過,他現在也沒有過多的心思來考慮其他,甄妮是自己的女朋友是不爭的事實,而自己對蘇燕青的好感似乎也在與日俱增,這個矛盾究竟會在什麼時候爆發,他自己內心也沒底。
辦公室裡的談話還在繼續。
“小蘇,別怪常哥沒提醒你,為民這種人屬於可遇不可求的緊俏貨,這麼年輕都當管委會副主任了,現在高原還賴在醫院裡不肯出來,這正好,讓為民有個展示自己的舞臺,我聽說連尚專員都問及了為民的情況。”
常春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