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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源,變著法兒地把我衝另一條道上引,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但凡有個真心對你好的,誰不願意低個頭?但凡我要是個女的,早他媽跟張源快活去了!可我就想留著個念想,告訴自己我還是直的,不可以嗎?不可以嗎?!”

我跟他都不說話了,我舉著手機捱了半天,訕訕開口:“那你也不能……”

“……那我這會兒把劉肇青運回來,扔在市局門口驗明正身?”郭一臣怏怏地問我。

“你想死差不多。”

“那怎麼辦?”

我瞄邢戈宇一眼:“鍾垣的律師找到辯護突破口了,努力一下可能會證據不足不起訴。其他的……再說吧,你把……把他藏好著點兒。”我嘴上這麼說,事實怎麼樣,只有天知道。

我掛了電話,走回邢戈宇身邊。

“怎麼了?”他看我一眼。

“沒什麼,一朋友,打過來問案子進展的。”我沒拿正眼看他,順手扯了篇報告影印件在手上看。

“你說的那種情況,不是不可能。”邢戈宇揉揉太陽 穴,“可是喬真的手機上只有死者一個人的指紋,無論哪一種猜測都缺乏排他性,嚴格來說是應該疑罪從無的。”

“在國內,能疑罪從無的殺人案太少了。”我看他一眼。

“我試一下……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邢戈宇望著我,“現在最樂觀的情況,就是等真兇落網為鍾垣脫罪。”

我心一沉,心說真兇都被郭一臣正法了,警察找得到才有鬼,

“當然,如果能證明兇手另有其人,就算沒歸案也能讓鍾垣出來。”邢戈宇無奈地笑笑,“這就只能從物證上尋找突破了,我盡力而為。”

喬真的案子轉到檢察院大半個月之後,檢方以證據不足為由退回公安機關補充偵查,鍾垣依然在押。

我問邢戈宇怎麼回事,證據不足不就不起訴了了麼?

邢戈宇說這案子疑點太多,有得磨。檢查院決定補充偵查說明這會兒鍾垣的嫌疑應該小了,看他熬不熬得住,就算警方一直沒有找到真兇,檢察院程式倒流兩次以後也只能放了鍾垣。我跟他又眼巴巴地等了一個多月,檢察院審了小半個月後終於還是移送起訴了。邢戈宇瞪著起訴書副本看了半天,一丟菸蒂說操,這下子硬仗來了。

春花繁盛的時候,新協和的地皮迎來了它的第一次拍賣。我、謝錦和、周玉海還有其他幾個新協和原先的股東全部出席了拍賣會,但是邱羽山沒有來;不出意外地,新協和的一拍流拍了。主持人宣佈流拍時周玉海他們很壓抑,老謝沒表情,我心裡一沉,心說果然。

新協和流拍後剛一週,唐睿那邊傳來訊息,說新協和原來的承建商楊峰歸案了,現在公安逮著楊峰的口供準備梳理邱羽山。唐睿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窩在楊善堂的地下錢莊數存摺,原本笑得閉不攏的大嘴一下子就焉了,心裡百感交集的,不知道是福是禍。

中將猛於虎啊。

最後我心一橫,想管他孃的,走一步是一步。郭一臣的家底子深,洗一點算一點,大不了東窗事發了讓郭一臣假死一次,弄個假護照出國抱著錢糟踐。

胡思亂想一陣後我打電話給老謝,問他聽說楊峰歸案的事兒沒有。

老謝在電話那頭一聽就很激動:“知道知道,楊峰逃到鞍山去弄了座小鐵礦,可……可能得值好幾千萬。”老謝一提到錢連話都說不圓了,“我們這邊再湊湊,弄……弄個一億多出來,說不定能,能和解。”

我眼睛一亮,說:“是啊,這事兒好,老謝你熬一下,說不定過了這陣兒就沒事了。”

“我也這麼想呢,嘿嘿。”老謝在電話裡傻樂,“我真沒想到,真沒想到楊峰會這麼快就被抓到,真的是天不絕我。”

提到楊峰歸案,我心裡又膈應了一下,心想要不是省上要鏟邱羽山,他楊峰能那麼快就被拎回來麼。不過這對於老謝來說的確是好事,老謝是整件事兒裡最無辜的人,他能脫困我真的挺高興。

時間又稀稀拉拉地過了快一個月,我的生活看上去竟挺平靜,我都覺得自己快變成良民了。那陣兒我們學手術學基礎和區域性解剖,肖雁平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勁兒誇我沉著冷靜持刀漂亮,我心說沉著冷靜那是環境造就的,持刀姿勢也是跟白椴學的,我這人本身其實沒啥閃光點,肖老師您白激動了。但是肖雁平每次看我拿手術刀分離組織時都跟欣賞行為藝術似地一個勁兒誇,弄得我倒不好意思。有一次肖雁平說小夏你畢了業留校吧留校吧,跟著我當普外的研究生行不,我給你一等獎學金。